王茜雲開著皮卡車,出九雲天,躥上了盤山道。
她的車技嫻熟,右手肘壓在扶手箱上,左手單手轉動方向盤。沉重的皮卡車,在她的調教下,輕盈地,像一頭小山羊。在山間公路上,蹦來跳去,左兜右拐,把副駕駛的李博繞得暈乎乎了。
李博一手拉著扶手,身子緊靠在椅背上,冷眼看著王茜雲,心裡湧起一陣陣的敬佩。
想不到,一個女人開車的姿態,能這麼優美。看來,這個王茜雲對莽嶺地形十分熟悉,嗯,先按她的路線走吧。
走了大約四十多分鐘的山路,王茜雲把車停在路邊:“蟒蛇的老窩,就在下麵。晚上是它外出捕食的時候。咱們悄悄地下去,儘量少出聲音,不要驚動它。”
李博把兩個背包都背了,讓王茜雲頭前帶路。這裡樹木茂密,大樹下麵的蔓草很深。王茜雲也沒開燈,在前麵,用一把砍刀,撥開草叢,摸索著前進。
往下走了幾十米遠,兩人從黑黑的樹林鑽出來,來到一塊相對寬闊的草甸上。這裡樹木稀少,灌木和蒿草生長地十分茂盛。李博目測蒿草的高度,能將個頭偏矮的王茜雲,淹沒在草海裡。
王茜雲低聲說:“到了,再往前走幾十米,有個斜坡。沿著斜坡下去,是一段懸崖。靠近懸崖的底部,有個山洞,那就是紅眼蟒蛇的老巢。”
“那還等什麼,快走。”
“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難道崖壁坍塌了嗎?”王茜雲很謹慎,她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石塊,往前麵十多米的地方一丟。石塊從蒿草上掠過,砸落下去。兩人沒有立即聽到石塊落地的聲音,而是隔了四五秒,才聽到兩塊石塊撞擊的聲音。
“李哥,小心。前兩天的大雨,把崖壁衝塌了。蟒蛇老窩被毀,它可能老窩外麵盤踞,小心它偷襲。”
“啊哈,那就對了。下午我就在衝塌的崖壁下,碰到的蟒蛇。走,下去抓蛇尋寶貝啦。”
李博大喜,把手中的二胡遞給王茜雲:“你拿著,跟在我後麵,我們慢慢下去,布下大陣煉妖捉蛇。”
王茜雲驚問:“煉妖捉蛇,這裡會有山魈?”
“你怕了?”
“我不怕蛇,卻怕鬼。”
“彆怕,有我在。朱砂買了嗎?”
“買了,就在背包裡。我把老中醫那裡的朱砂全買了,一斤多點,夠不夠?”
“一斤多,哈哈,這莽嶺能有多少山妖樹怪,足夠了。”
李博在前,王茜雲在後,兩人一點點靠近斷崖,找到了以前的斜坡。山洪過後,斜坡上滿地都是沙石、斷木、枯枝,十分難行。
兩人相互攙扶,在沙礫石堆裡,向前慢行。
山路崎嶇,月色方明,王茜雲怕摔倒,就緊緊摟著李博的肩頭。又走了一段路,她一隻手摟著李博的肩頭,另一隻手時不時的撫摸著李博的後背。她的手法輕揉,從李博的肩頭,揉捏到腰間臀部,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在深情的撫摸對方。
李博被她摸索的神情激蕩,後背、背心處一陣陣的潮熱,甚至是他的腿間也有了反應。
李博和蟒蛇打過交道,深知蟒蛇的厲害,在此關頭,萬萬不可動情分神。
他肩頭一震,拱開王茜雲的手臂,笑著說:“茜雲姐,彆摸了,你摸得我渾身燥熱,很想尿尿啊。這裡很危險,絕不是打情罵俏的好地方。”
王茜雲嬌滴滴地說:“還不是怨你。生得虎背熊腰的。我都管不住自己的手,隻要一搭上你的肩頭後背,就忍不住想摸摸。”
李博笑了:“扶著就行,彆摸來摸去的。你要真想摸,等我們乾完這一票,回去摸到你儘興為止。”
王茜雲伸手在李博的小腹處,狠摸了幾下,笑著說:“好啊,李哥。咱們一言為定,契約達成。我這一把是定金。這叫摸摸噠。”
李博和王茜雲,兩人又走了二三百米,來到垮塌的斷崖腹地。在斷崖的最陡峭處,那裡出現了幾根長長的石條。李博停下來:“看,那些石條就是標誌,我找到地方了。茜雲姐,這裡就是我下午遇見蟒蛇的地方。你看看,是不是你所說的蛇窩?”
王茜雲沒有開手電,借著從頭頂瀉下的月光,她仔細辨認周圍的景物。辨認了一會兒,她很肯定地說:“應該就在這附近,不過原先老崖壁塌掉了,很難找到以前的山洞。”
李博放下背包:“八九不離十就行了。蟒蛇多半出去尋食了,我們要等它回窩時,殺它一個措手不及。”
“它要是一直縮在窩裡呢?”
“那就把它引出來。”
“好,背包裡就有藥,是專門誘蛇的。尤其是發情期的蛇。”
“茜雲姐,你還有這麼專業的東西。我正發愁忘了帶隻活雞、活鴨來呢。那我們分頭行動,你布置誘蛇的東西,我布置法陣,連這裡的黃白二仙一並捉了。”
“什麼是黃白二仙?”
“姐,不用多問。他們耳目靈敏。在它們地盤上,不能亂講話。一旦走漏風聲,法陣就失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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