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轉瞬間,已來到了六月末。六月是分彆的時節。上京大學的學生開始陸陸續續畢業離校。
玄培書院的畢業典禮結束了,花熇嫣送走了好幾位同學。他們各奔東西,滿懷夢想。玄培書院這一屆的應屆博士,隻有她留校任教了。王崇謙安排的很周密,花熇嫣不僅留校,還分到了一間教工宿舍,就在智庫中心旁邊的一棟小紅樓上,離玄培書院幾步路。
不過她還沒有搬過去,她還住在原來的宿舍裡。按照學院的規定,畢業的學生還可以住到下學期開學前。花熇嫣還需要等夏曉珊,她沒有走。夏曉珊在津陽忙得團團轉,畢業典禮都沒顧不上,更彆談收拾行裝了。
這天夏曉珊回貞元總部述職,她約了花熇嫣,述職後一起搬宿舍。花熇嫣等了她一上午,也沒有等到。直到下午兩點多,夏曉珊才姍姍來遲。
在兩人的監督下,搬家公司很快將兩人的東西,搬到了花熇嫣的教工宿舍裡。將東西整理好後,夏曉珊請花熇嫣去吃晚飯。吃過晚飯,夏曉珊要去花熇嫣的辦公室看看。
花熇嫣欣然同意。
於是,兩個人手挽手,走進了智庫中心。
在智庫中心裡,遇到的人都笑嘻嘻向花熇嫣打招呼。花熇嫣也一一微笑回應。等到了辦公室坐下,夏曉珊說:“哎呀,古人說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咱倆分開才幾天啊,你成了智庫中心的主任了。”
“曉珊,快彆笑話我了。那是他們笑話我,你也跟著起哄。你還不知道,這裡的主任,是我老師,我就是他的眼線。”
“哈哈,原來是金牌臥底小密探花小寶花爵爺,失敬失敬。”
花熇嫣給夏曉珊倒了一杯水,笑著說:“一個多月不見,你變得油嘴滑舌了。”
“沒辦法不變呐,熇嫣,你不知道啊。什麼新區建設項目,搞了半天,還在申請中,還沒有最終落地呢。說白了,我現在就是拆遷大隊長,乾得不是人事。”
花熇嫣一愣:“項目還沒申請下來,那你們為什麼急著拆遷?”
夏曉珊坐在沙發上,熇嫣就站在她對麵。夏曉珊拍拍沙發:“你坐這裡,我悄悄地跟你說哈。”
“這屋裡就咱倆,你隻管說嘛。”
花熇嫣坐到曉珊身旁,聽夏曉珊說津陽新區項目的實情。
原來,常樂書記與唐蓉川達成的新區建設合作意向,隻是一個初步的規劃。津陽新區是一個非常宏大的規劃,這種級彆的規劃,需要最高層的批準,才能最終落地。高層的計劃是今年隻批準一個新區建設項目。一個名額,競爭者很多,津陽不具備任何優勢。
在這種情況下,常樂就有了“先上車後買票”的想法。常樂想先把新區的拆遷工作搞好,將局麵打開,將聲勢造足,由此奠定津陽新區的競爭優勢。
聽到這裡,花熇嫣搖搖頭,她對常樂這種做法不以為然。
花熇嫣看著夏曉珊,有點替她擔心:“曉珊,常樂這種做法,更像是逼宮。以既成事實,倒逼高層同意他的做法。他是封疆大吏,為何要冒風險呢?”
“我不知道。不過,他也沒有什麼風險可冒。類似拆遷、移民、礦區安置等前期工作,都由我們貞元集團去乾。津陽是一個大子兒也不出。津陽省委大院裡的老爺們,隻負責動動嘴。”
“這不是耍流氓嗎?到時候,萬一新區規劃擱淺了,你們的投入不是都打水漂了!你沒提醒唐蓉川?”
“何止是提醒。我寫了一份詳細的津陽新區投資風險報告,一周前就遞給唐蓉川了。可是,她什麼意見都沒給。今天的述職會,我反複向她陳述利害。結果,唉,熇嫣,你猜唐蓉川怎麼跟我說。”
“我猜不著。沒見過唐蓉川,怎麼能猜著呢?”
夏曉珊捶了一下桌子,狠狠地說:“她說她請我來是幫她做事的,不是讓我教她做事的。她下了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幫助常樂做好新區項目。”
“這個唐蓉川倒是有股狠勁。”
“她還說任命我當三晉事業部副總,如果項目搞黃了,我就卷鋪蓋兒回家。她不要聽困難,她要聽方案。總之,她油鹽不進,好賴不分。”
花熇嫣笑了:“曉珊,無論男性還是女性,要想當好老板,有時候真的需要這種破釜沉舟的勇氣。”
“你管這叫勇氣?我看她就像是賭徒,不顧一切的賭徒。熇嫣,你不知道啊。我們公司裡對她有意見的人不少。我還是她提撥的,那些人竟然當著我的麵說她的壞話。還說,她遠不如她的兩個哥哥,更不如她的父親。她哥哥我查到了,一個死了一個瘋了,而她的父親,卻查不到信息。”
“你關心這些做什麼?有那個時間好好研究新區項目。”
夏曉珊吃驚反問:“項目要研究,唐蓉川也要多關心。她的根基不穩,我就地動山搖。我再也不能像在上一家公司時,隻知道低頭乾活,忘了抬頭看天。熇嫣,你難道不關心王崇謙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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