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王師傅,這件事不是你,我是不會講的。”老薛剛起了個頭,又說道:“希望你不要再講給彆人聽,不然的話,我可會沒命的,就像阿健一樣!”他邊說邊向四周看。
“放心,我這人嘴嚴著呢!而且你都說有性命之憂,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你就把心放肚子吧!”王守建拍拍他的肩膀:“這裡是操場,大中午的沒人來!”
王守建和老薛在空蕩蕩的操場邊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唉,這件事快把我憋死了!今天豁出去了就講給你聽。”老薛終於下定決心。
“我和阿健是很好的朋友,他很照顧我……”老薛開始了敘述。
……
“阿健對於這件事太麻痹大意了!”老薛說:“白白丟掉了命!”
老薛回憶著:當時正好是周一,晚餐結束時,食堂就得到信息,很多學生反映肚子不舒服,腹瀉。阿健就認為可能是周末回家,學生們在家吃了垃圾食品所致,所以也就沒有引起重視。
又到了第二周,這天老薛在包包子,聞了聞餡,總覺得那天的味道有些古怪,他嘗了嘗,鹽味重。
他當時就問誰調的味兒,怎麼這麼鹹,有麻辣味,就說包子怎麼變成辣的了。但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同時他還發現食堂後廚,處置台上有幾大盆肉,他用手抓起一把肉絲聞了聞,覺得有味兒。
他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了阿健。
恰好這時老薛的老婆來電話說突然犯病,他就請假去了醫院。
阿健檢查了一下,就去找了學校管理後勤的高科長。
至於後來怎麼處理的,老薛就不知道了。
直到下午有學生開始嘔吐和腹瀉,這些學生被送到縣人民醫院,老薛才知道學校發生了集體中毒事件。
他猜想自己發現的那幾盆肉當天還是做成了午餐賣給學生吃了。
“那些肉是阿健采購的嗎?”王守建問。
“他?”老薛說:“他哪有那個權利?我們說白了都是打工的,賺一份工資而已,他呢就是食堂的一個小負責人,管理管理我們這些工作人員。至於采購那是大老板說了算!”
“大老板?誰是大老板?”
“王師傅,你說一中誰是大老板,這不是明擺著的嘛!”
王守建心中一動,他曾聽葉青川說過郭成林和劉豐年成立了一家公司,好像就有給學校供餐的業務。
他和袁天勇關係好,這件事郭成林一定參與了。
“可是我聽說采買合同是阿健和一家’春旺’公司簽訂的,隻不過他老婆去找到’春旺’公司時已經人去樓空,負責人早就沒影了。”
“你以為人家傻呀等著她去抓!這裡頭呀,水深得很。”老薛搖搖頭說:“她肯定是找不到人的。反正阿健就是替人背鍋,頂罪。”
“這件事是阿健主動認下的嗎?”
“他又不是傻子,能認這傷天害理的事!”老薛說:“我猜他那是被人下套了。”
“下套?如何下套?”王守建問。
老薛說他在醫院得知這一情況後就給阿健打了電話,在電話裡阿健告訴老薛說沒事兒,食堂的東西都是由一家專業的供餐集團公司配送的。
“哪家公司?”王守建問:“是那家’春旺’嗎?”
“不是,給我們學校供餐的是另外一家,叫’’宏達’的。我們縣裡很多學校都是由這家配送。”
“這次除了一中出現這種情況,其他的學校情況怎樣?”
“也有腹瀉的學生,但情況不太嚴重。”老薛說:“這些都是我聽人講的,具體咱也不知道。”
“那這個’春旺’公司平時也給一中送貨嗎?”
“沒有,這個公司我就沒有聽說過。”老薛說:“直到阿健出了事,大家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公司存在,不過,這公司在這世上有沒有還兩說。”
“為何?”
老薛說他第二天去了學校,食堂被停業整頓,管後勤的高科長召開大家開會。
當時阿健的表現一切正常,老薛和阿健坐在一起,老薛就問阿健說自己發現的那幾盆肉是怎麼處理的。
阿健用手指指正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談的高科長說,他讓廚房把那肉做成麻辣的,中午就賣完了。
“你沒給他說肉變質了嗎?”
“說了的,可是他是當官的,我哪有發言權。”
“你怎麼、怎麼不製止?”
“老薛,你說得簡單,端彆人的碗就得服人管。”阿健說。
“你、你這責任心太差了!”老薛有些生氣。
“我也沒有辦法,我們家小婷也在食堂吃飯呢,她不是好好的嘛!要怪就怪那些孩子腸胃功能不好!”
“你、你…,我不知說你什麼好!不和你說了!”老薛的聲音有點高起來。
“安靜,下麵不要說話。”高科長不滿地朝老薛和冷阿健看了一眼,說道:“認真聽我講,不僅要帶耳朵還要用心,用心!”他用手敲了兩下桌麵。
“食堂作為校園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重要性體現在多個方麵,不僅關乎學生的身體健康,還影響著學生的生活質量、學習狀態以及校園文化氛圍……”高科長口沫橫飛地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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