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出什麼事?”
“先是晚上雜貨店的窗戶被砸。雜貨店的門窗被砸成了碎片。後來,小婷媽在玻璃窗的外麵上加上了木板,可那木板也全被砸碎。”
“謝玉蘭和小樓看到這種情況就勸小婷媽算了。可是小婷媽挺強的,不聽任何人勸。而打砸她家店的人都是晚上來,白天小婷媽找人修好門窗,晚上那些人像鬼一樣找上門,什麼石頭瓦片,雞蛋番茄的往裡扔,真能把人折騰出病來。”
“她報警了嗎?”
“報警?不管用,警察去了好幾次。這小婷媽太強了,安心當釘子戶,白天黑夜地守在雜貨店,哪都不去。她怕她一離開就被人強拆了。”
“她那雜貨店肯定沒有人再去買東西了吧?”
“還買東西?什麼買東西!三天兩頭被砸得稀巴爛,誰還敢上門。後來搬走的人越來越多,隻剩下她在那堅持,四處黑燈瞎火的,就是大男人一個人住那裡都心虛。唉,小樓和玉蘭都勸她,她簡直是吃了稱砣鐵了心的耗下去。”
“後來呢?”
“後來,我聽說那個拆遷辦的負責人親自去勸小婷媽,小婷媽後來就答應搬遷簽了字。”
“再後來呢?”
“小樓和玉蘭就知道這些,再後來就是小婷出事了,沒幾天,小婷媽的精神就出了問題,有一天出門去了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小樓他們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找到,就這樣!”
“那個拆遷負責人是誰?”王天保問。
“你問他乾啥?”葉青川說:“他就是一個工作人員。”他是怕王天保去惹事!
“我就想問問他對小婷媽講了什麼?”王天保嘀咕道。
“說的應該是賠償的事。”王守建說:“可能是考慮到隻剩她一戶了,條件也就放寬了些,互相讓了一步。”
“可是我想不明白,小婷為什麼又牽扯了進去?我要找他問個明白。”
“天保,你去問不管用,他有話術應對你呢,就是按政策辦事。”
……
這一天,王天保又來到煙霞湖,他坐在湖邊的一塊石頭上,望著不遠處的一個小亭子。他的眼中浮現出他和冷小婷兩人坐在亭子裡的情景。
小婷是一個愛笑的姑娘,她的眼睛笑起來彎成了月牙形。
當時王天保滿臉是幸福和甜蜜,他心說:這應該就是書上說的愛情吧!真的好神奇,我現在心裡眼中全是她。
一陣風吹來,他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王天保一時間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
天色漸漸暗下來,王天保縮著肩,抱著雙膝,呆呆地看著路燈照下淒涼的水麵,吹著冰冷的夜風,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悲戚。
“小婷,我發誓,一定要為你報仇!”
第二天,王天保去了東平路拆遷辦公室,他打聽到了那個叫林會華的拆遷辦負責人。
他跟蹤了林會華幾天。這一日到了下班時間,王天保看到那個胖胖的林會華出來了,他悄無聲息地跟在他身後。
“喂!姐夫!”王天保聽見林會華接了個電話,然後上了一輛出租車。
他也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在林會華的後邊。
不一會兒,林會華在一家酒樓門口下了車,他走了進去。
王天保一直在酒樓門口等著。
夜已經深了,王天保感覺有點冷。
他看了看腕表,快十點了,街上的行人已經很少了,王天保來回地走動著。
“這人還真能吃,一頓飯整這麼長時間。”
終於,他看到那發著福,挺著將軍肚,梳著大背頭,紅光滿麵的林會華出來了。
可能是這地離林會華家不遠,他出了酒樓後並沒有叫車,而是晃晃悠悠哼著小曲溜溜達達地走著。
轉過街角,林會華進了一條胡同,這胡同也就是一米見寬的小巷,沿途有些小水坑和磚瓦塊,彎彎曲曲,沒有路燈,黑燈瞎火,借著遠處透過的光,這胡同有些鬼氣森然。
不過林會華熟門熟路,他走了進去。
王天保這時已經接近了林會華,他手一揮,林會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靠在了王天保身上。
林會華肥胖的身體壓在王天保的肩頭,王天保心說:這人平日裡吃的是啥,怎麼這般沉?但他力氣不小,拖拽著林會華就要往外走。
“小夥子,彆這樣!”
王天保一驚,抬頭看,發現他身後站著一個男人,沒有燈光,他看不清來人是誰。
王天保做出格鬥的姿勢來。
“他昏倒了,我送他去醫院。”王天保強裝鎮定,隨口編了個理由。
“那你把他扶到那裡,靠在牆邊,我先幫他瞧瞧,我是醫生。”那個男人低沉的聲音說。
王天保見那男人身材魁梧,思忖著自己能不能一拳將他打暈。
那人見王天保不回答,他又說:“來,扶著過去。”說完他挽著林會華的一隻胳膊,拖拽著。
王天保還沒有拿定主意,被那人拖拽著幾步就到了巷口。
“放下他。”那人命令王天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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