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麻子清醒過來拚命地向巫老狗求饒,隻求給他一個痛快的!
這時巫老狗渾身濺滿了老七的血,他提著滴血的大砍刀,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陰惻惻地對齊大麻子笑……
齊大麻子仿佛被他的笑凍住了,兩隻眼睛向外凸起,臉上的肌肉僵硬,大張著嘴巴……
他停止掙紮,麵如死灰,如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
這時遠處天空出現一道閃電,隨後傳來一聲悶響。
“要下雨了,我得去車站了!”耿秋芳拎起放在地上的包:“說了這麼多我也該出發了,我就不相信小麻子這事兒沒人管。”她臉上橫著的肌肉抖了抖。
齊麻子出事後,她去了派出所和縣公安局,但都被搪塞、糊弄,被人家往外轟。
剛才的嚎啕大哭,讓她的眼淚已經流光了,她心裡疼痛,眼裡卻乾澀,沒有了淚水。
她說兒子這個事情對於古峰普通市民來說不過是一陣風,吹過了就散了,但她卻不能放下,不將凶手繩之以法她決不罷休。因為她始終認為齊武雖然有罪,但那是由國家權力機關來宣判,任何人都沒有奪走他性命的權力!
社會上看起來風平浪靜的,但王守建深知沒有被陽光照到的地方陰暗無比,特彆是古峰這三個夜總會明爭暗鬥得厲害,不是狠人站不住腳。
而且城裡地痞流氓經常打群架,前不久還聽說砍死了好幾個人!
那些年,古峰的很多年輕人都學古惑仔,囂張到扛著砍刀在街上耀武揚威。比如那天晚上齊大麻子也這樣“威風”過。
現在齊大麻子死亡的原因目前他們都不知道。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我一輩子為他們操心的命!”耿秋芳淡淡地說,她的憂傷也是淡淡的。
“走了!”
她說完就向前走去,她的步子緩慢而沉重,身形單薄,花白的頭發被風吹動,她的背影透露出淒涼孤獨的倔強。
“師父,齊大麻子被人扔在’衛民’診所有些奇怪,因為診所與縣中心醫院隻隔了一條街呢!”方世玉看到耿秋芳走遠後說。
“那是故意的?”王守建問。
方世玉說:“’衛民’診所是鐘鼎盛的弟弟鐘衛民開的。我們這街上老是發生打架鬥毆的事,有個小傷小流血的都去那診所。”方世玉說:“上次阿衝的腳傷了就是鐘醫生幫忙醫治的,他人挺好的。”
“你的意思是齊麻子這事與’鼎盛’有關?”
方世玉點點頭說:“反正這裡麵有名堂。”
他接著又說:“以前,’鼎盛’是古峰夜總會的老大,裡麵有最漂亮的妹子,清一色一米七。漂亮是漂亮,就是貴得咬手。我每次去喝點小酒都要在我家店裡乾上好長一段時間才攢得夠錢!”方世玉說:“那時那個鐘鼎盛可是個大人物,呼風喚雨的,他們那裡又開賭場,又放高利貸,聽說還涉嫌賣致幻劑,涉及很多方麵。聽說那銀子賺得嘩嘩響。”
方世玉說如今古峰最大的夜總會變成了“繽紛”夜總會,“鼎盛”夜總會雖然搞了很多的小動作,論生意火爆程度還是被“繽紛”死死拿捏。
這兩家現在是野蠻競爭,進入了白熱化狀態!為了搶奪市場,你挖我的牆腳,我撒你的爛藥。兩幫人在街頭巷尾遇到,一言不合,那打起來簡直就是常態化。
而另外一個家“高樂美”,一直在旁邊觀看,大有鷸蚌相爭,一副漁翁的姿態!
王守建本來想問公安不管嗎?但這個問法顯得自己太菜,他也就搖了搖頭沒發表意見!
古峰的黑社會太猖獗了!
他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也不知道喬夢遠的案子辦得如何,他如果來古峰坐鎮警察局就好了!
回到家,葉青川正好也回來了!
“青川,你這段時間瘦了!”王守建看到他臉頰微微凹陷,眼睛也有些內陷。
“忙,這些日子太忙了,還真是想回到以前的日子,準時上下班,多清閒,有空還能和王叔你喝酒呢!”葉青川說昨天熬了夜,今天提早回來補補覺。
王守建見他眼裡掛起紅絲,就說:“青川,你先睡會兒,我弄兩個小菜,你醒了我們喝兩杯。”
“好。”
王守建推開門,姚一梅正坐在窗前向外望著。
這時下起了小雨,她最喜歡的事就是安靜地坐在那看雨從天空飄落!
“一梅。”王守建喊道。
“守建,你坐下。”姚一梅站起來拉著他坐在沙發上。
“守建,我發現了一個秘密,方妮的秘密。”姚一梅很神秘地說。
“方妮?她有什麼秘密?”王守建笑道。
現在方妮和姚一梅都是自己的病人,她們雖然在自己的醫治下已經恢複了不少,但還沒有完全康複。
“她說她要去一個叫、叫繽、繽什麼的地方,還準備了好看的裙子。她穿給我看了,她像七仙女!”姚一梅絮絮叨叨地說:“還要帶小妍去,我讓她帶上我,可是她不願意帶我去,說我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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