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訊問了關於皮鞋的事,陳玉秀說那雙皮鞋是刀疤臉的,她見他穿過。但刀疤臉已經死了,這事死無對證。但陳玉秀的疑點太多,’花花世界’有賣酒女郎指證陳玉秀和刀疤臉關係曖昧,多次見到刀疤臉出入陳玉秀的房間,但陳玉秀都失口否認。”
“夢遠,那陳玉秀的房間搜查過了嗎?”
“搜過了,什麼也沒有!”
“我這有把鑰匙,是陳玉秀讓我代她保管的,不知對你有沒有用?”王守建問道。
“鑰匙?什麼鑰匙?在哪?”喬夢遠忙問。
王守建摸出那把鑰匙遞給喬夢遠,並把當年陳玉秀說的那番話告訴了喬夢遠。
陳玉秀當時拿鑰匙給王守建的時候說,她這些年來攢了一些錢,在蒼南縣裡買了一套小房子準備將弟弟玉明接來。
王守建於是建議她讓陳玉明馬上來蒼南,他把胡家老爹接到自己身邊,當時胡家阿媽已經去世了。
陳玉秀說等她再乾個一年半載,她就準備不當賣酒女郎,到時候再把玉明接來,姐弟倆商量做個小生意。
“王叔,如果我在這段時間出了什麼事的話你就去把那鑰匙找到,先放你那,等我回來。”陳玉秀說這話時努力地想要微笑,讓自己看起來輕鬆自然。但現在王守建回憶起當天的情形,覺得陳玉秀臉上的肌肉有些不受控製,如戴著麵具一般僵硬。
“當時我挺納悶的就問她會出什麼事情,她沒有說,隻是說她信任我,把鑰匙交給我放心。”王守建知道“花花世界”挺複雜的,陳玉秀在那樣的環境中不可能不受影響,他隻是感覺陳玉秀對自己沒有惡意。
“守建,你去過這裡嗎?”喬夢遠拿著鑰匙問。
“沒有。”
“我馬上派人去看看。”喬夢遠拿出電話來。
沒多久,跑來一個年輕人。
“師父。”年輕人叫了一聲,又向王守建問好。
來人是嚴冰。
喬夢遠把鑰匙遞給嚴冰,讓他帶兩個人去趟蒼南縣,並叮囑將陳玉秀的這套房子仔細搜查一遍,不要放掉任何的蛛絲馬跡。
王守建看喬夢遠給嚴冰布置任務時一臉嚴肅,他心說:難道玉秀犯了天大的案子?她是不是被人誣陷,代人受罪?我把她的鑰匙交出來對不對呢?她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就如當年的我一般……
他在心中來來回回地想著……
嚴冰拿著鑰匙匆匆走了!
“守建,來抽支煙。”喬夢遠摸出香煙,將香煙從煙盒裡取出來。
王守建道:“一梅和天保都讓我少抽煙,夢遠,”他看到喬夢遠被香煙熏黃的手指說:“我們真的不能再多抽了,再抽,肺就真成臘肉了。”
“臘肉就臘肉,”喬夢遠說:“今天先抽了再說!”說著就遞給王守建一支。
“天保現在怎樣?這麼多年沒見了,變化大不?”喬夢遠問。
“還保持著些小時候的模樣,你如果在街上偶然遇見有可能認不出他來,他現在在文山鎮打工,唐老板待他很好。”王守建簡單講了講王天保的情況。
“好,等下次天保回來,叫上一梅,我們一起聚聚,小羽這兩天也要來古峰。”喬夢遠噴出一口煙來說。
王守建抽煙少,喬夢遠因為長期破案研究卷宗,煙癮大。
“小羽也來,那好,我們聚聚,時間過得真快,孩子們都長大了!”王守建感慨地說。
喬小羽現在是一名心理醫生,在清泉市刑偵大隊心理測評室工作。
刑偵大隊心理測評室是新開設的一個部門,這次喬夢遠將她借調過來協助工作,曆練曆練。
煙霧中,兩人臉上儘顯滄桑。滄桑不僅因為年齡,也因為心態。人到中年,會經曆各種意想不到的坎坷和滄桑。
王守建收住了思緒,他聽到方逸民說起的高大虎,他對這個人有印象。
高大虎是高寶洋的堂兄,仗著二狗子的勢力在城東市場橫行霸道。
前幾天,王守建和小樓去市場買魚。
城東市場有個小魚販高亮亮和小樓比較熟。王守建和小樓徑直就來到了亮亮的魚攤前。
他們剛走到魚攤前,一個個子不高,臉很黑,身體強壯的家夥正叉腰站在魚攤前。
那人見王守建和小樓走近了,就大聲嚷著:“去彆處買,今天這裡不賣貨!”
“為啥?”小樓問。
黑臉大漢翻翻眼皮不耐煩地說:“不賣就不賣,為啥!為啥!關你屁事!滾!”
小樓哪肯受他的氣,把眼一瞪:“老子就偏要買。老板,給我來條大花鰱。”
高亮亮看到了小樓,他衝小樓擺手道:“樓哥,實在不好意思,今天你去彆家買吧!”
小樓看了看高亮亮,又瞟了一眼黑臉漢子,拿起舀魚的勺子在魚池裡自顧自撈起魚來。
小樓撈出一條大魚來說:“就這條,老板,給我收拾收拾,弄成魚片。”
他話剛一說完,隻聽得“啪”的一聲,黑臉大漢一揮手就將小樓撈起的魚打掉在地。
“哎喲!”小樓叫道:“挺橫呀!你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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