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建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剛被車燈晃得睜不開眼,也就是一瞬間的事,蘇仙童就失去生機,躺在地上,血染紅了她的衣裙,在其身邊流了一地,形成血泊。
他一把抱住蘇仙童,這時蘇仙童已經昏迷了,血還在往外冒。微弱的燈光下,她的臉白得嚇人。
王守建來不及思考,他抱起蘇仙童就跑,這時他恨不腳下生風,胳膊長翅,一眨眼就能到最近的醫院。
“仙童,堅持住,我們馬上到醫院!”王守建一邊跑一邊說,這時的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抱著蘇仙童一陣狂奔來到了縣三醫院。
縣三醫院是新建的醫院,今年年初剛投入使用,距離蔡子華居住的小區不遠。
看到蘇仙童被推進手術室那一刻,王守建幾乎虛脫。
“家屬簽字。”護士遞給王守建一份材料,他看也沒看就簽了。
“血不夠,快打電話調血來。”一個護士急匆匆地從手術室出來。
“抽我的,我是o型。”王守建說。
護士看了他一眼問:“你受傷了不行!”王守建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跡。
“沒有。”
王守建跟在護士身後,他又給方世玉打了電話。
方世玉和阿衝還帶了酒樓的兩個工作人員來獻血。
終於蘇仙童的手術做完了,她被推進了病房。
“師父,誰乾的,我去削死他!”阿衝問。
王守建說他當時眼睛被車燈照模糊了,一轉眼蘇仙童就中刀倒地了,誰捅的他不知道。
“報警了嗎?師父。”方世玉問。
王守建說他給喬夢遠打了電話,喬夢遠已經派人去了現場,他說等蘇仙童醒了來問她情況。
“師父,你們怎麼去了那裡?”方世玉說:“二馬路那裡是比較熱鬨,但那裡很複雜,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
“我和仙童去看一個朋友。”王守建說:“是我們老鄉。”
“師父,你以後要去哪裡都叫上我,我在你身邊誰見了都不敢動手的。”方世玉說:“敢惹我,我打得他滿地找牙!哼!”
“不過,師父,這捅傷蘇仙童的什麼人呐,我都想不明白,她這麼一個弱女子,又在政府工作,沒惹誰招誰,乾嘛對她下狠手。我剛才聽護士說,蘇仙童差點就掛了!”阿衝說。
“呸呸呸!掛什麼掛!”方世玉給了阿衝一拳:“不會說話給我閉嘴。”
王守建也在琢磨,蘇仙童與任何人都沒有仇怨,她每天上下班,她在去蔡子華家的路上還對王守建說,她已經在古峰工作好幾年了,二馬路這一帶她還是第一次來。
“這是誰乾的?與蔡子華的采石場有關嗎?蔡子華一家到了晚上都不敢開燈,他們是怕被人報複。我和蘇仙童從蔡家出來,是被什麼人盯上了嗎?是代蔡家人挨了刀嗎?”王守建思考著。
“這事與郭成林有關係嗎?捅刀子的人是他的手下?不對,郭成林不會對蘇仙童下手,難道是認錯人了?不對不對!”他想來想去,理不出頭緒。
第二天,蘇仙童醒了。
“仙童。”王守建在病床邊輕聲地說道:“都怪我,怪王叔沒有保護好你。”
此時的王守建臉上有明顯懊悔之色,“去蔡子華家應該白天去,我乾嘛拖到了晚上嘛!”自責和內疚之情從他內心深處的角落鑽了出來。
“王叔,不怪你。”蘇仙童聲音很微弱地說,她見王守建額頭上的皺紋如刀刻一般,比起昨天,他一晚上仿佛老了很多。
午後,來了兩名警察向蘇仙童了解情況。
他們都是打黑辦的,一個是長方臉,眉毛很濃的小方,王守建認識他。另一個叫田家雨。
“我隻記得我拿著冰棍,邊吃邊走。這時迎麵走來幾個打打鬨鬨的男女,個個笑嘻嘻的。我正準備走路邊,給他們讓讓道。這時,有個戴帽子的人從我身邊經過,我就感覺身上有股涼意,再邁步,我發現自己的衣服上有血,緊接著一陣劇痛,我就不知道了。”
“那個戴帽子的人你看清他的長相了嗎?”有一張圓臉的田家雨問,他說話帶著笑,言談溫和。
“沒有,我恍惚間覺得她的臉慘白,給人我一種僵屍的感覺。”蘇仙童想到昨晚上的經曆就心驚肉跳的。
“僵屍?”田家雨看了一眼小方,後者搖搖頭。田家雨又問:“這個戴帽子的人是男是女?”
“這個,”蘇仙童努力想著,她對那人一瞬間的印象就是臉色慘白,白得像僵屍:“我不能確定,哦,他的個子不高,有些瘦弱。”
蘇仙童身高有1米68,她說:“那個戴帽子的人比我矮一大截。”
“女的。”田家雨心說,他迅速在腦中過了一遍掃黑辦目前掌握的信息,沒有能對上號的。
“王師傅,你在現場看到一個戴帽子的人了嗎?”小方問。
王守建搖搖頭,他看到蘇仙童時,蘇仙童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邊圍了幾個人。那幾個人後來警察都找到了,但經過了解,他們都是附近小區的住戶,沒犯罪前科,也沒有黑社會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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