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你對蘇仙童怎麼這般上心,還遷就。”袁天勇端起酒杯搖了搖,喝了一小口問道:“要不兄弟給你把她弄來,你直接把她辦了,她在你麵前就驕傲不起來了。女人嘛,得把她馴服!”
袁天勇有個感覺就是覺得蘇仙童對郭成林有看輕的意思。
“那年給她設了個局,不曾想被她溜了,羅小薇這傻娘們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奶奶的!現在顧傑咱也沒有搞定,前不久西山村的那個項目,顧傑說好了給咱,結果卻變卦了,還他媽的按中標來,早知道這樣,我先乾了那小子,叫幾個哥們去圍標。他奶奶的,敢耍老子,依著我的脾氣,我非得要卸他一隻胳膊,他媽的,他媽的!”他惡狠狠地說著,又惡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
郭成林沒有接他的話,他的眼睛眯起,盯著酒杯,透露了其心中極其的厭惡感。
袁天勇又怨天怨地的發了一陣牢騷,說:“老郭,你同葉青川曾經是同事,他現在手中有權,我們去爭取一下他,先給他扔幾塊糖。”
他嘴裡說的“糖”指的是現金。
“以前在洛水鎮,這個葉青川是一個愛占便宜的人,我知道他仗著董文軍撈好處,整天他媽的就一個’高衙內’。老子在洛水鎮時就不鳥他!哼!現在到了書記秘書這位置,他不想撈嗎?狗改不了吃屎。這他媽的什麼事兒呀,老子現在居然要給他送錢,想想真不甘心,我真想掐死他。”郭成林想到葉青川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就恨得牙癢。
“嗐,老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要他敢收,我們以後有的是辦法收拾他。這件事你彆出麵,我去辦。”袁天勇說。
他知道葉青川這兩天和鄭書記在清泉市辦事,袁天勇想回趟市裡讓姐夫幫幫忙,順便在葉青川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那你在’繽紛’挑兩個妹子,清純點的,給她們準備簡單的衣服,比如襯衫或長裙,不要穿性感的,什麼露胸脯,亮肚子的,都遮起來!還有最好畫淡妝,不要畫成血盆大口。”郭成林說。
“明白。”袁天勇嬉笑著說。
“你也要換身衣服,不要把自己搞得像個黑老大。”郭成林瞟了一眼袁天勇油亮的分頭、金黃的手表,脖子上還戴著大金鏈子,心說:“真他媽俗!”
“行行行!”袁天勇點頭道:“我要搖身一變,變得如你一般溫文爾雅、談吐不凡。”
袁天勇突然腦子中冒出一句話來:“白臉曹操,巨奸大猾。”他望著郭成林那張有些英俊的臉心說:“這話用在他身上倒是很合適。我管他曹操不曹操的,隻要他能幫老子出主意打江山,老子過上人上人的日子就行。”
他想到這,哈哈一笑說:“來,老郭,喝酒!”
……
王守建來到了二馬路,發現蔡子華家住的小區是一個很老的小區,房屋外立麵沒有裝修,是最常見的青磚房子。
小區內植物十分茂密,水泥路麵多有破損,垃圾箱是水泥仿樹木的樣式。因為綠樹成蔭,小區裡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鳥鳴聲。
蔡子華家在三樓,王守建見到被噴上了黑漆的防盜門,那陰冷的黑色仿佛在提醒他,這家人有爛事,不要多管閒事!
王守建敲了敲門,隔了很久,蔡子華才來開門。
“你是?”蔡子華依靠兩張小板凳從臥室挪移到了門口,他抬起頭來問。
蔡子華年約四十歲,臉上的皺紋明顯超過其年齡,額頭上的皺紋如刀刻一般。
他一副苦哈哈的模樣,臉色呈現出一種黑青色,眼睛有些充血,紅通通的。
“小蔡,我昨晚上和蘇仙童來過,我姓王。”
“王大爺,你快請進。”蔡子華艱難地挪動小板凳。
王守建把他扶起來坐到沙發上。
這時他打量著蔡子華的家,他家是兩室一廳的房間,客廳麵積小,放了一組沙發和一張桌子,幾乎就沒有活動空間。
兩人坐下後,王守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把昨天晚上蘇仙童從蔡家出去後被人捅傷的事講給他聽。
蔡子華如被開水燙到一般,身體下意識地抖動,表麵維持著平靜,內心卻緊縮成一團,半天沒有舒展開來。
“王大爺,你說、你說這是姓黎的那夥人乾的嗎?唉,都怪小慶,魯莽的很,不計後果,害得蘇仙童遭罪。”蔡子華於是將蔡慶去采石場將黎宣民捅了一刀的事講了出來。
“蔡慶現在在哪裡?”王守建問。
“跑了,他當天就跑了,隻是打了個電話給紅梅,現在他在哪裡,我也不知道。”蔡子華說:“王大爺,小慶如果打電話回來,我就讓他去派出所自首。”
王守建看他的表情知道他說的不是真心話。
“先彆說蔡慶,說說你自己吧!”王守建說:“我還是昨晚上的建議,建議你去打黑辦報案,他們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你說說,你願意讓采石場就這樣丟了,自己還遭罪。”
蔡子華耷拉著頭,嘴裡嘟囔著:“王大爺,我考慮考慮,和紅梅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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