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煙催促:“說呀!你給我分析分析啊!你說長公主地位應該比我高吧?不去的話算不算違抗旨意?長公主會不會借題發揮?”
餘南卿抿唇,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開口:“你是我的王妃,我癱瘓在床不能自理,你身為王妃理應以我的身體為重,此時去參加酒宴,誰來照顧我?即便你不去,就是長公主也挑不出你的錯。”
“哦哦!”蘇挽煙恍然:“明白了,這就是你們說的出嫁從夫,以夫為天,是不是?那是不是連皇上都不能問罪?”
“一場宴會罷了,談不上問罪,何況我癱瘓在床是真,你拒了長公主的邀請,百姓也隻會說我們琴瑟和鳴……宮裡那位有何理由怪罪?”餘南卿的氣息此時有些虛。
蘇挽煙聞言連連點頭:“有道理,那我不去了。”
頓了頓,又問:“那要不要派人到長公主府知會一聲?”
“隨你……”餘南卿似乎體力不支,說話間微微閉上了眸子。
“哦,那意思就是可以通知可以不通知是不是?那就不管她了。”蘇挽煙替他掖了掖被角:“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麵,你有事吱一聲。”
說完,她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回話,忍不住探頭往裡看了一眼,才發現他已經睡了過去。
行吧,本來還想問問他要不要拉粑粑來著,那等他醒了再說吧。
婢女已經輕悄悄的過來收拾過,蘇挽煙走出房間的時候,便見小乞丐探頭探腦的一直注意著屋裡的情況。
許四也守在一旁,跪在屋子外麵的粉衣婢女,已經被扇得嘴冒血沫,暈倒在了地上。
見蘇挽煙出來,小乞丐第一時間擔心的喊了聲:“姐姐!”
蘇挽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待她把門關上,才溫柔的笑了一句:“沒嚇到你吧?”
小乞丐連連搖頭。
“唉,王爺品性不壞,就是愛發脾氣,你隻要彆離他太近就沒事。”
“可是……姐姐你不怕嗎?”剛剛王爺揪蘇挽煙衣服的衣服,她都以為蘇挽煙要挨打了。
“不怕不怕。”蘇挽煙笑著直搖頭。
一開始肯定是怕的,特彆是第一天闖進來的時候,差點就被他掐死。
後麵發現他半死不活的很可憐,而且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將敵人打出去,就覺得好厲害。
還有就是覺得他癱瘓了居然還敢那麼囂張,挫了他幾次氣焰之後,發現他也不是真像傳聞說的那樣暴戾成性,就算跟他起了爭執,他也會認真去聽她在說什麼。
而不讓婢女小廝靠近這一點,可能也是因為在府裡長期被打壓的關係,誰都不相信的緣故。
總得來說沒什麼,唯一不好的就是脾氣確實不好,喜怒無常的。
蘇挽煙說這話時,許四忍不住瞟了她兩眼,她沒被王爺打過,她當然不怕,被王爺轟上一掌,那五臟六腑都像碎了一樣。
更彆說被王爺盯著的時候,那怒氣撲過來讓他心底直打顫,那房裡的溫度,冷得都快趕上寒冬臘月了。
他敢說現在整個王府裡,也就蘇挽煙敢在王爺麵前大喊大叫。
蘇挽煙注意到許四的眼神,眯了眯眸子:“怎麼?你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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