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狐裘,雪白的狐皮難得,更彆說製成一整張狐裘鬥篷,而且那狐毛油光水亮,披在蘇挽煙身上,不僅襯得她小臉精致可人,還極其暖和。
蘇挽煙還沒說話,餘南卿就買了。
依那店老板的話,整個京城就她這裡有一張,其他店沒有。
不知道餘南卿信不信,反正蘇挽煙不信。
除了狐裘還有水貂,水貂披風是黑色的,那毛色依舊是油光水亮,餘南卿也買了。
蘇挽煙以為水貂是給他自己買的,畢竟黑色一般都是男人穿,沒想到還是她的,餘南卿說了,跟狐裘換著搭,愛披哪件披哪件。
他還給蘇挽煙買了幾匹上好的絲綢錦緞,深冬快到了,多給蘇挽煙做幾件衣裳。
這大手筆,把蘇挽煙驚得愣了好久。
但是還沒完,首飾頭麵,餘南卿給蘇挽煙挑了兩副,不對,與其說是挑,不如說是讓掌櫃把店裡最好的拿出來。
見到蘇挽煙眼裡冒光,就買了。
他不懂挑這些珠翠首飾,但他要買好的,上次蘇挽煙就說過,她要買就買好的,便宜的她不要。
買完首飾,餘南卿還要逛胭脂水粉,蘇挽煙忙製止:“不了不了不了,那個沒什麼好買的。”
王章已經給她辦置了不少,她覺得挺好用的,而且她點妝的機會不多,原主這身體才十三歲,豆蔻年華的年紀,能抹的有限。
聽蘇挽煙這麼說,餘南卿也不勉強,見到前麵有家陶器店:“那珍玩擺件……”
“哎呀不用了,生帶不來死帶不去,那些也沒什麼好買的。”
餘南卿忽而想起,蘇挽煙是喜歡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有了主意:“去瓷器作坊看看。”
“啊?”蘇挽煙看著天色,還有時間,加之餘南卿狀態不錯,便由著他去了。
瓷器作坊裡有很多殘次品,許多都是燒出來帶了瑕疵的,被堆放在雜貨架子上。
田中與店家說明來意後,店家便派了一個小夥計帶著他們,任由他們參觀,來去這些有瑕疵的作品也不值錢,所以沒什麼值得守的。
蘇挽煙還沒開始挑呢,餘南卿一眼就看到了被藏在貨架後麵的一樽瓷器:“蘇挽煙,那個如何?”
蘇挽煙抬頭看去,眼睛頓時一亮:“粑粑!”
一個琉璃彩瓷,是一坨‘粑粑’的形狀,她驚奇的上前把前麵的殘次品拿開,將那坨‘粑粑’端了出來。
這看上去是一個花瓶,瓶口有波浪紋,瓶身堆積而下,成了一坨‘便便’。
那小二介紹道:“這原是一樽琉璃彩樽,是師傅剛收的一個徒弟做的,放進去烤的時候還好好的,烤出來便成了這番模樣,讓二位貴人見笑了。”
“我要這個!”蘇挽煙興奮的看向餘南卿。
餘南卿就知道她會喜歡,吩咐小夥計:“包起來,明日送到恭親王府。”
店夥計一愣,恭親王府?
頓時手都抖了,那眼前的是……恭親王跟恭親王妃啊!
他顫顫巍巍的接過:“是……是……”
“多少錢?”蘇挽煙怕貴。
“哎喲。”店夥計忙抹了額頭的汗:“師傅說了,都是些不要的廢品,哪還能要錢呀,王妃娘娘與王爺儘管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