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餘南卿頓時更失落了。
“餘南卿。”正失落的著,蘇挽煙的聲音忽然柔了下來:“謝謝你啊。”
餘南卿心口微悸:“謝什麼?”
“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當時想讓我離開京城的心情了,你想保護我,卻沒有能力,隻能一直勸我離開,是不是?”
她現在對蘇禾就是這種心情,既想努力,又很無奈。
“……”餘南卿耳根微紅,想逞能說不是。
但話到了嘴邊,又覺矯情。
“咳”的一聲:“……嗯。”
“謝謝啊!”蘇挽煙輕拍了拍他的頭:“回去我伺候你綁頭發哈,綁漂漂亮亮的。”
她確實很感激,但也沒什麼能回饋他的。
便趁著還沒離開,多伺候他一下。
林間,一棵樹後麵,蘇慕傾躲在樹下看著蘇挽煙跟餘南卿郎情妾意的樣子,嫉妒得手裡的帕子都快絞碎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餘南卿看蘇挽煙的眼神會這麼溫柔,而那日,他卻扼著她的脖子想要殺了她。
她不明白,論容貌她不比蘇挽煙差,可以說更勝蘇挽煙一籌,論身段那就更不用說,蘇挽煙根本就還沒長開,而她已經到了最適齡的階段,當是比蘇挽煙更迷人才對。
可為什麼餘南卿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蘇慕傾不說從小萬眾矚目,但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那些地位比她高的沒法比外,哪個見了她不是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蘇挽煙這個庶女出身的,憑什麼能得恭親王青睞?
原本在他們的計劃中,蘇挽煙嫁進恭親王府斷活不過一天,沒想到現在不僅活下來了,還跟餘南卿過得有滋有味。
她有種感覺,一定是餘南卿癱瘓太久,這輩子沒碰見過幾個有姿色的女人,所以才把不如她的蘇挽煙當成了寶。
越這麼想,她就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無妨,她比蘇挽煙好不知道多少倍,她會讓餘南卿注意到她的。
不過,她得找機會把蘇挽煙從餘南卿身邊引開才行,隻有蘇挽煙不在了,獨處之下,餘南卿才會知曉她的好。
想著,蘇慕傾抿唇不甘的看了兩人一眼,一甩帕子,轉身走了。
與此同時,長公主帳內。
參與完開狩儀式,長公主借著換衣裳的由頭回到了帳內。
跟在她身後的,正是駙馬,司暘。
司暘跟在長公主身後,比長公主高了足足一個頭,可他卻低垂著眉,氣場明顯要比長公主弱上許多。
在長公主府待久了,他便懂得了收斂鋒芒。
隻見長公主一拂寬袖,往榻上一坐,沉眸冷聲:“跪下。”
司暘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是習武之人慣有的銳氣。
就是這種眼神,讓長公主看著很不滿:“你想讓本殿重複第二遍?”
“是為何事?”司暘開口。
他受慣了長公主欺負,這些不過家常便飯,但每一次,他都需要知道緣由。
讓他無緣無故的受懲處,他自認自己還未軟到那般程度。
長公主緊了拳頭,這是第二讓他不滿的地方。
明明是靠著她的身份他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可他卻仗著駙馬的這個身份,時時這樣質問她!
對她來說,司暘,就是一條極不聽話的狗,讓她恨不得馬上丟掉,卻又不得不將他養在府中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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