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蘇挽煙才勾唇笑道:“現在不是我們打算如何處置長公主,而是長公主如今還能做些什麼。”
救長公主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都已經是廢人,那便物儘其用。
蘇挽煙的話一落,蘇禾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這是讓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顧忌。
他垂眸:“是。”
長公主還有什麼利用價值他不知,不過對於司暘……
一段時間不見,蘇禾整個人好像又爽朗了些,比在狩場最後一次見還要明朗,連以往見到的陰鬱都消散了。
蘇挽煙不知蘇禾在長公主府過得如何,但至少應該是比之前要開心些。
似想到什麼,蘇挽煙突然開口:“蘇公子曾說,想親眼看看長公主最後的下場,我很好奇,長公主現在的下場是公子想見的那個結果嗎?”
“……”蘇禾微怔。
隨即抿唇沉默。
蘇挽煙明白了,他想看到最後。
當下也不再問。
“娘娘。”蘇禾岔開了話題:“可有我們能做的?”
這也是司暘的想法。
如今駙馬已經找到了自己母親,所以他已經沒有了顧慮,是蘇挽煙給了駙馬這個機會,若蘇挽煙有需要,司暘會毫不猶豫的伸出援手。
自然,他也是。
蘇挽煙張了張嘴,到底是沒多透露,笑道:“有需要的時候,我會給你們去信的。”
“是,草民會將娘娘的話轉告駙馬。”
“我聽說駙馬腿部有傷,每逢陰雨天就會隱隱作痛,現在有沒有好些?”
長公主臥病不起,應該能請太醫診治了吧?
蘇禾欲言又止。
“怎麼了?”蘇挽煙看他為難的模樣:“不方便說。”
“也不是,隻是沒想到娘娘會問起。”畢竟關心駙馬的人少之又少,哪怕現在府裡的人倒戈駙馬,也是因為日後要仰仗駙馬,好讓自己有條活路。
蘇挽煙除了與長公主有過節外,雖然曾建議他與駙馬聯手,但實際蘇挽煙與駙馬好似並不是什麼盟友的關係,所以蘇挽煙提起,他有點意外。
蘇禾說道:“皇上緊張長公主的傷,太醫院的太醫如今都隻伺候在長公主身旁,駙馬的傷是找城中的大夫看的,大夫原話,因駙馬的傷此前久忍不治,已經成了頑疾,大夫說每逢陰雨天時可服藥壓製疼痛。”
蘇挽煙聽完有了大概,意思就是能治好,但不在那個大夫的能力範圍內。
要是太醫院的太醫給司暘看,或許還能經過調養好起來。
不過就現下的情況……
蘇挽煙暗歎了口氣,還得她出手,喚了聲:“秋葉。”
秋葉從門外進來:“娘娘?”
“去我藥房,左邊靠牆的第三層物架,從右數第五排,把其中一個小藥罐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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