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非常謝謝你,藤野偵探。”
杯戶市立酒店的門口,眼角夾帶著淚花的新名香保裡朝著藤野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虧了你,我父親的遺願才能完成……而且,還幫助我見到了父親的最後一麵。”
藤野擺了擺手,平淡地說道:“不用謝,你是我的委托人,為委托人排憂解難,就是我這種專業的全職偵探該做的。”
說著,藤野看了一眼遠離的救護車,悠悠歎了口氣:“可惜的是沒有讓伱們父女倆再多相處一段時間。”
或許新名香保裡早點過來,他能夠為其爭取一段時間……多與新名任太郎認識認識,拓展拓展人脈什麼的。
可就算是藤野有治愈加成,那頂多也隻不過是延緩新名任太郎的死亡罷了。
癌症,在這個時代還是無解的絕症。
可以說,新名任太郎的死,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至於治好……想都不敢想。
要是癌症都能治好,他早就當怪醫黑傑克去了。
“藤野偵探你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新名香保裡悲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能夠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麵,並且親眼看到父親他沒有遺憾地離開,對於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從剛剛幾人的對話中,新名香保裡也是了解到了什麼。
她腦補出了這樣的猜想:藤野應該早就推理出了這一起案件的真相,並且已經知道了她父親命不久矣……而之所以沒有麻煩警方,火急火燎地帶著她來到這裡,也是為了讓她能夠好好跟父親相處最後一段時間……
想到這,她看向藤野目光,更敬佩了。
“沒什麼。”
藤野輕笑了一聲,“偵探的責任罷了。”
現在的他能做的,也就是滿足一下垂死老頭子的願望,幫助女孩見到即將死去的父親最後一麵,順帶收上一筆很輕鬆就能拿到的委托金……
不過委托金。
就現在的情況,他確實是不好開口。
人家老爹剛剛死掉就上去問委托金的這種畜生事情,他實在是做不出來。
他藤野是喜歡錢,但不是畜生。
“偵探的責任嗎……”
新名香保愣神,陷入了沉思。
“話說,新名小姐。”
沉默了片刻後,藤野看向新名香保裡疑惑地問:“剛剛我好像有聽到你好像有跟新名先生談過左文字係列的事情,偵探左文字係列,還會繼續連載下去嗎”
他原本還打算著去看看偵探左文字係列呢。
要是爛尾了,估計他可能會失去一大半的興致吧
雖說他隱約記得新名香保裡會寫下去,但發生了這些事,可能會發生變故…………
“當然會。”
新名香保裡緩過神來,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會繼承父親的衣缽,將左文字係列繼續寫下去…………不負新名任太郎之名。”
“那就好。”
藤野鬆了口氣。
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那麼偵探左文字,很大概率就應該不會太監。
他能夠安心的看下去了。
新名香保裡現在還很年輕,隻有二十二歲。
要是她能夠一直寫下去,估計有生之年,偵探左文字大概率都不會完結。
忽然間,藤野回想起了前世的一個從小學看到畢業的網文…………
不過話說回來,不負什麼什麼之名,他怎麼總感覺在哪裡聽說過
…………
夜幕降臨。
時間已經很晚了。
新名香保裡忙著要去處理父親的後事,畢竟新名任太郎再怎麼說也是個暢銷的作家,有些事情,光靠新名夫人是忙不過來的…………
而藤野,在收獲了額外的五十點偵探聲望以後,就開著福特金牛座,載著灰原哀,宮野明美,踏上了回家的路。
委托金的事情他並不擔心,隻是金額多少罷了。
況且對於他來說,新名香保裡的人脈,要顯得更加貴重。
偵探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這一筆沒有支付的委托金,就是聯係關係的重要牽引,有了新名香保裡那一圈子的人脈,以後就有一定概率接到那個圈子的人的委托了。
車上。
坐在後排座位的灰原哀滿臉疑惑地打量著駕駛位上的藤野。
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在觀察藤野。
她發現,藤野從街道這一起案子,到案件被破解,甚至都沒有用超過六個小時。
“這麼短的時間就解決了這一起案件。”
灰原哀在心中沉思,“那一副沒有猶豫的模樣,就好像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般…………”
甚至隱約間……她感覺到剛剛那段暗號的破譯,都是對方有意留給她的空子。
“不會吧”
灰原哀搖了搖小腦袋,茶色的發絲輕輕搖曳,將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
疑惑還是彌漫心頭。
她很好奇。
但是吧,也不能直接朝著藤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