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多爾袞按照範文程的囑咐,一路從海州哭到了盛京(沈陽)。
五月二十八,他終於來到了盛京城外。
他翻身下馬,一邊哭一邊走“多鐸,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此時城中遍地縞素。
多鐸不但是豫親王,還是正白和鑲白兩旗的旗主。
屬於既有地位,也有權力還有名聲的人。
在建奴內部舉足輕重。
為了表示尊重,並拉攏正白和鑲白兩旗的人,福臨命全城百姓披麻戴孝。
多爾袞一路上“昏厥”了數次,終於來到豫親王府門外。
他的到來讓原本停息的哭聲再次爆發出來。
多爾袞先哭,後拜,最後再次“昏厥”
等他“醒來”時,已經身在睿親王府。
範文程坐在床榻旁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範先生,本王這是在哪?”多爾袞明知故問。
“這裡沒有外人,王爺不必偽裝。”範文程揭穿了多爾袞的小把戲。
“咳咳,”多爾袞輕咳一聲,“先生為何讓我號哭奔喪,且進京時一定要昏厥?”
“因為這是王爺唯一一次能翻身的機會。”範文程站了起來。
“啊?”多爾袞被這句話嚇得渾身一激靈,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赤腳站在地上,一臉嚴肅地問“範先生此言何意?”
範文程盯著多爾袞的眼睛“請問王爺,明軍入遼已有兩年之久,大清目前的形勢如何?”
“每況愈下!”
“那王爺覺得大清需要什麼?”範文程又問。
“需要什麼?”多爾袞右手抓向後腦勺的辮子,想了一會後試探性的說道“糧草?”
範文程沒說話,緩緩搖頭。
“火器火藥?”
範文程繼續搖頭。
“兵馬?”
範文程還是搖頭。
“盟友?”
“也不是。”範文程這次沒有搖頭,而是出聲否定。
“那”多爾袞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隻能沉聲請教“請範先生釋疑。”
範文程倒背著雙手,表情嚴肅“大清現在缺一位能人,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既倒的能人!”
多爾袞渾身一震,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範文程繼續說道“明軍入遼以來,先是肅親王兵敗寧遠,緊接著鄭親王又丟掉了鬆山,錦州和廣寧!連續的敗仗已經導致八旗將士軍心渙散,毫無鬥誌!”
“現在豫親王又病故了,接二連三的變故已經讓大清處於分崩離析的邊緣。如果再不主動求變,大清恐怕會就此覆滅!”
多爾袞眨了眨眼睛,指著皇宮所在的方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範先生的意思是讓本王取而代之?”
範文程嚇得額頭冒汗,急忙擺手“王爺萬萬使不得啊!”
“為何?你不是說大清缺一位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既倒的能人嗎?不坐上那個位置,怎麼扶大廈?挽狂瀾?”多爾袞
範文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王爺錯會臣的意思了!大清確實需要一位能人,但前提是內部團結。”
“先不提王爺您能不能順利取而代之,就算能,過程也會非常漫長和複雜。到時候內部有紛爭,外麵有強敵,大清隻會亡的更快!”
多爾袞想了想,點頭“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見多爾袞沒有繼續取而代之的意思,範文程鬆了口氣“王爺當務之急是重回朝堂,掌握兵權!”
“那我該怎麼做?”多爾袞把姿態放的很低,不像之前以本王自稱。
“先拉攏正白和鑲白兩旗的將領,想辦法成為這兩旗的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