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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吳三桂要反?”
定王朱慈炯大驚。
李憲忠和高一功也同時瞪大了眼睛。
“消息從哪裡來?可靠嗎?”朱慈炯率先問道。
自掌管遼東錦衣衛以來,他一直都在密切關注著吳三桂。
可是截止到目前,並沒有接到他要投降的消息。
黃得功的消息從何而來?
黃得功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到朱慈炯手中並說道:“李定國在清河堡俘虜了碩塞,信中有碩塞的口供。”
朱慈炯接過信仔細看了一遍,隨後遞到李憲忠手裡。
李憲忠看完內容又把信交給了高一功。
等所有人把信看完,李憲忠有些疑惑道:“既然是碩塞的口供,李定國為何不直接給王總督或者定王殿下寫信?反而...把信寫給了你?”
“我哪兒知道李定國是怎麼想的!”黃得功兩手一攤。
朱慈炯眨了眨眼睛,猜測道:“李定國與我沒什麼交情,不敢貿然給我寫信。平遼總督王永吉身在高處,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彆人的注意。剩下的這些人裡足夠忠誠且有話語權的,隻有黃總兵你一人,所以李定國才會給你寫信。”
“原來如此!”黃得功恍然大悟。
李憲忠指了下自己,朱慈炯以及高一功,轉頭問黃得功:“那你是怎麼想的?為何讓我們來這?”
黃得功解釋道:“我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得找幾個人商量一下。”
“縱觀整個平遼大軍,定王殿下最為可靠。你李憲忠是京營的出身,自然心向陛下和朝廷。高一功自入遼以來就和我一起在中軍效命,也是一個可靠的人。”
幾個人又交流了一會,開始思考對策。
“該怎麼辦呢?”高一功愁眉不展,“這種事咱們誰都做不了主,隻有陛下和朝廷能做主。”
朱慈炯笑著搖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定國已經給陛下寫了密信。但遼東與京師相距千裡,消息一去一回至少十幾天,根本來不及。所以...這件事還得咱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把口供交給王總督,趁著吳三桂彙報軍情時在中軍帳內一舉將其擒獲,如何?”高一功傻傻的提議道。
“不妥!”朱慈炯直接搖頭:“碩塞的口供確實可以當做證據,但還不夠充分。如果僅憑這份口供就抓了他,彆說天下人了,平遼大軍許多將領都有怨言。”
“不抓也行,”高一功改變思路:“把吳三桂打算趁著換防出賣友軍的消息告訴其他人,讓他們小心防備。”
“也不行!”朱慈炯再次搖頭:“平遼大軍裡與吳三桂有深交的將領不少,他們會把消息告訴吳三桂,到時候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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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得功有些等不及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們總得想個辦法吧?”
“辦法就是等!”朱慈炯摸著下巴說道:“吳三桂從入遼以來一直表現的很忠誠,沒有露出破綻。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如果建奴真的在吳三桂換防時發起了進攻,那麼吳三桂通敵的證據就做實了。”
“定王殿下稍等,”李憲忠晃動右手提醒:“證據有了,但咱們北路軍恐怕也已全軍覆沒。”
“嗬嗬嗬,”朱慈炯意味深長道:“所以...咱們要想辦法讓吳三桂和建奴陷入互相猜忌之中。”
眾人商議了很久才拿起筷子吃飯。
有肉無酒的飯吃起來很無趣,吃完飯後眾人各自回營。
次日清晨,眾將齊聚。
王永吉率先說道:“關寧軍猛攻界凡寨十多天,損失慘重。由於距離圍攻赫圖阿拉的日子越來越近,所以本督決定讓關寧軍暫時撤到後方休整,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多謝總督大人!”吳三桂第一時間道謝。
其他人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