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如何掙紮、扭動身體,甚至大聲嗚咽,負責看守他的人始終無動於衷,仿佛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一番折騰下來,黃忠心早已精疲力竭,氣喘籲籲。可即便如此,也沒有人對他投來一絲憐憫的目光。
與此同時,在另一端,黃忠心的小情人鄭小秋,此刻正蜷縮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由於周小小將東西統統收走了,隻是怕鬨出人命,留下了一條被子,但這對於抵禦那刺骨的寒意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
於是乎,鄭小秋在這寒峭的清晨時分,硬生生地被冷醒了。
她一邊牙齒咯咯作響地打著寒顫,一邊伸出手來輕輕地揉搓著那雙還未完全清醒、布滿困意的惺忪睡眼。
當她終於費力地撐開眼皮,看清四周陌生而又空蕩的環境時,一股無法抑製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嚇得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淒厲的驚聲尖叫。
然而,仿佛在刹那間意識到了什麼,她又迅速地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望著眼前這個空蕩蕩的家,沒有絲毫人氣和溫暖可言,鄭小秋隻覺得內心的恐慌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
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黃忠心不要她了?家裡遭賊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一個大工程,可她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助與害怕,她卻始終不敢報公安。
此時此刻,她唯一能依靠的便隻有那個男人——黃忠心。
於是,她隻能懷揣著滿心的期待,眼巴巴地盼望著他能夠儘快出現在自己麵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幕悄然降臨。
然而,黃忠心的身影依舊遲遲未曾出現。
一整天粒米未進的鄭小秋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胃裡不時傳來一陣陣地抽搐疼痛。
縱使再不情願出門麵,她也明白,如果繼續這樣坐以待斃下去,恐怕不等黃忠心到來,自己就先餓死在這裡了。
她要活著,她要問問黃忠心,他為什麼這麼對自己。
她鄭小秋全身心的伺候他,結果他竟然不聲不響的把家裡的東西全搬走了。
沒錯,等了一天,沒等到人的鄭小秋,已經認定家裡的東西就是黃忠心搬走的。
要不然今天他為什麼沒來,隻能說明他做賊心虛了。
鄭小秋心內罵死黃忠心了,兩人好歹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那個男人竟然絲毫情意都不顧。
甚至過分到,連套厚衣服都沒給留,還把她扔在地上,黃忠心這是想要她的命啊!
既然他想要自己的命,那她偏要好好活著。
經過漫長而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鄭小秋終於鼓足勇氣給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
然後,她哆哆嗦嗦地用那條薄被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如同一個行動遲緩的粽子一般,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邁出了腳步。
她像個做賊心虛的小偷一樣,先是鬼鬼祟祟地探出半個腦袋,左顧右盼一番。
確認路上沒有任何人影後,這才一溜煙兒地朝著隔壁的房子飛奔而去,並抬手敲響了那扇緊閉的大門。
她的隔壁住著一位年逾花甲、約莫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這位老太太的性情頗為古怪,平日裡總是獨來獨往,甚少與他人有過多的言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