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缺少了中間與敵人交鋒的記憶?”
蘇振東的麵色如同寒冬臘月裡被冰封住的湖麵一般冷峻,他口中吐出的話語更是仿佛裹挾著冰霜,冷得讓人不禁打個寒顫。
然而,儘管蘇振東的表情如此冰冷,但周小小和周成業還是能夠從他那毫無溫度的語氣之中敏銳地察覺到,對於周成業所說之事,這位向來以沉穩著稱的男人似乎並未感到絲毫驚訝。
這一發現讓周小小和周成業心中不由得一沉,兩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安。
果不其然,蘇振東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證實了他們內心深處那不祥的預感:“跟你一起出任務的戰友,除了已經不幸犧牲的兩名戰友之外,有一半的人與你出現了相同的狀況。”
此言一出,原本就顯得有些壓抑的病房瞬間陷入一片死寂。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空氣也變得異常凝重起來,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過了好一會兒,一直沉默不語的周小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周成業,輕聲問道:“哥,我之前給你的那塊玉牌呢?”
“我一直帶著啊。”周成業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抬起手朝著脖子處摸索而去。
然而,令他感到詫異的是,那裡竟然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摸到。
“難道……是不是被護士摘下來保管起來了?”周成業皺起眉頭,腦海中迅速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護士們通常會將病號身上那些不必要的、額外的物件取下來妥善保管,等到合適的時候再交還給病人家屬,或者等病人蘇醒後親手交還到病人手中。
就在這時,一旁的蘇振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說道:“沒有,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你被救回來的時候,衣服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了,而你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類似玉牌的東西。”
蘇振東的語氣十分肯定,顯然對於這件事情他有著清晰的記憶。
聽到這話,周成業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他努力地思索著,試圖從混亂的思緒中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突然間,他像是捕捉到了一絲靈感般,說道:“那會不會是我掉下懸崖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哦,對了!我還想起來一件事,我掉下懸崖的時候,感覺胸口這裡被燙了一下。”
此刻的周成業拚命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不放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
因為他深知,這些看似不起眼的信息或許能夠幫助部隊揭開背後隱藏的謎團,找到事件的真相。
而蘇振東聽他說,胸口燙了一下,立馬就想到了,這小子掉下那麼高的懸崖,結果隻受了皮外傷。
而且那些隊友說過,找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是掛在樹上的。
當時除了被樹枝刮出的傷口,一處重傷也沒有。
現在他自己又這麼說,“是玉牌保護了他?”語氣雖然是疑問,卻說的十分肯定。
隻不過可惜了玉牌現在沒了。
周小小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嗯,的確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但這種可能性不大。”
“通常來說,這塊玉牌可以護佑佩戴者三次周全。
當這三次保護機會耗儘時,作為玉牌製作人的我會有所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