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母走了之後,許暖去大屋一看,果然碗筷盤子都等著她刷呢。
許弋看許暖撿桌子,趕緊搶了過來。
“大姐,我一會兒就刷了,你就是太著急了,你回屋躺著吧,我一會兒出去給你掏鳥蛋補身體。”
許暖看著忙活撿碗的許弋,她一直認為是許弋搶走了她的寵愛。
現在看來,就算沒有許弋,父母也沒打算寵愛她。
弟弟從來就沒搶過她的寵愛,她壓根就沒有那麼奢侈的東西。
許弋收拾東西不細致,刷碗刷的也不乾淨。
許暖就站在旁邊指揮他再乾一遍,看著他抓耳撓腮,像個猴子一樣,心情好多了。
把房間整理一下,許暖站到院子裡,抬頭看太陽。
“大姐,你這樣直視太陽,對眼睛不好。”
許暖笑著說道。
“哪裡不好,太陽照在身上這麼暖,好著呢。”
說完背上竹簍,拿著鐮刀頭,準備上山了。
“姐你乾啥去啊?”
許暖邊換鞋邊回答。
“我去山上挖點野菜,我想吃野菜了。”
許弋也換鞋。
“大姐我跟你一起去。”
放在以前的許暖,就拒絕了。
但是現在的許暖看著笑容晃眼的許弋,同意了。
姐弟倆一路奔著後山去,遇到人都主動打招呼。
等許暖走遠了之後,村裡的大爺大娘開始嘀咕。
“這許家丫頭,今天怎麼這麼有禮貌了?平時見到咱們都是彆過臉,裝作沒看見就過去了,今天笑眯眯的主動跟咱們打招呼呢?”
另一個大娘摘著韭菜說道。
“還彆說,這孩子笑起來真是跟她奶奶一模一樣,怪不得她爸不喜歡她。”
新嫁過來的小媳婦,不明白。
“像她奶,為啥暖暖爸就不喜歡她了,我看丫頭長的挺招人喜歡啊。”
摘韭菜的大娘看看周圍沒其他人,小聲的說道。
“暖暖奶,脾氣不好,家裡四個孩子,單單看不上老二暖暖爸,暖暖爸是活兒乾的最多,罪遭的最多,整天不是打就是罵,那身上都沒啥好地方,大冬天的說罰跪就罰跪,沒見暖暖爸的腿有點瘸嗎?就是在雪地裡跪著,落下的病根。”
小媳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麼說暖暖爸也挺可憐,那為啥看不上暖暖爸啊,我看他人挺好的啊,平時一說一笑的,見麵都打招呼,誰家有活兒,都去幫忙。”
最先說話的大爺,吸了一口旱煙說道。
“老大寵,老三慣,老四最小是寶,老二受氣倒黴蛋,暖暖爺爺偏寵她大姑和小姑,可不就許向東沒人慣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