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真的沒心思考慮劉奶奶的情緒了，此時她滿身是血的站在小區門口，警衛難得問了許暖一句。
“你這是親自殺了一頭豬還是一頭牛啊？”
許暖有點難為情，她也沒想到這新殺的牛肉能蹭她身上這麼多血，早知道就都切小塊兒裝到塑料袋裡，再裝到膠絲袋子裡好了。
回來這一路，被人指手畫腳的，她臉皮還真扛不住。
“警衛大哥，這個袋子已經不滴答血了，我能進去了嗎？”
警衛笑著看向許暖：“既然血不會弄到石板路上，你就進去吧，我先說好啊，要是弄到石板路上你可是要刷乾淨的。”
許暖連連點頭：“警衛大哥我知道，我知道，要是弄臟了石板路，我一定刷乾淨。”
警衛擺擺手放許暖進門了，許暖不怪警衛把她攔在外麵。
這小區裡住的都是些什麼身份的人？那是整個市裡的高級乾部啊，小區裡不止有警衛還有專門打掃衛生的清潔人員。
石板路上彆說汙漬了，連個腳印都沒有。
許暖小心翼翼的把自行車推回去，看看自己一身是血，在房間裡洗澡一定會有血腥氣，想想附近有家洗浴，許暖放好自行車，躡手躡腳的回房間拿了套換換洗衣服和香皂，直接跑向洗浴。
一大早不到五點，洗浴老板娘打著哈欠開門，就看到一個滿身血汙的小姑娘，嚇得尖叫一聲。
許暖沒想到自己會嚇到老板娘，她慌張的解釋。
“大姐大姐，您彆害怕，我這是買肉蹭身上的血，您看我這麼瘦小，我也乾不了什麼壞事。”
老板娘隻是剛起床不太清醒，等她看清許暖之後，有些尷尬自己剛才的反應。
“剛開門水還有點涼。。。”
許暖不等老板娘說完：“大姐水涼沒事的，您讓我進去洗乾淨就行。”
老板娘讓開了路：“洗澡兩毛，搓澡三毛。”
許暖著急：“就洗澡就行。”
老板娘看了看許暖手裡的衣服：“在裡麵洗衣服得多付兩毛錢。”
正常洗浴裡麵最多讓洗個內衣襪子，見許暖這樣，老板娘估計她得在裡麵洗衣服。
許暖看看身上的衣服，實在是血腥味兒太大了。
“大姐，我就洗個澡就行，這身衣服我不要了，我就直接扔垃圾桶了。”
老板娘沒再說什麼，拿出一把鑰匙，鑰匙上麵貼著203
許暖拿著鑰匙走進去，找到203號櫃子，用鑰匙打開之後，把換洗衣服放進去鎖好，再快速的脫下身上的裡衣外衣都扔到垃圾桶裡，握著香皂進浴室了。
整個浴室就許暖自己，除了淋浴，中間還有個泡浴的池子，池子邊上放著兩張搓澡用的床。
許暖打開水龍頭，試了一下，水確實涼，哪怕是把水龍頭擰到最熱，也隻是稍稍有點溫度。
許暖不管這些了，全是澆濕之後，就開始用香皂洗頭發洗臉洗身上。
洗完第一遍聞聞自己，還有腥味，又洗了一遍，第二遍水溫舒服多了。
許暖洗完扯過頭發聞聞，沒味道了，舉起胳膊聞了聞也沒味道了。
擔心自己是不是適應了這種腥氣，許暖換了個水龍頭又洗了一遍。
經過香皂大幅度減肥之後，許暖終於滿意了。
出來才想起來自己沒拿毛巾，她喊老板娘：“大姐你這裡賣毛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