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聶楓和猴子來到學校附近的王屯。
王屯浴池位於村東頭，從學校門口的豐裕路拐進王屯小路，步行不超過二十分鐘。
近兩年，學校宿舍接通地熱水源，來這裡洗澡的學生明顯減少。
浴池分東西兩個跨院，東院大門緊閉，門鎖已生鏽。
兩人走進西跨越，在左側男浴池門口領了手牌，進入浴池。
外間更衣室，脫衣鎖櫃，兩人赤條條走進裡間洗浴室。
左側是浴池，有兩個中年人泡在裡麵閒聊。
聶楓伸手測了一下，水溫不超過三十度，並且還很渾濁，明顯是長時間沒有更換。
右側是淋浴區域，空無一人。
兩人簡單衝洗了幾下，走出浴室，穿衣還手牌，來到院中。
“楓哥，這裡生意好冷清啊。”
“越清閒越好。”
聶楓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猴子也咧嘴露出奸笑。
兩人來到門口一間小屋，敲了幾下門，走了進去。
半個小時後，兩人笑容滿麵地走了出來。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更是嬉笑眉開，將二人送到路口。
“小夥子，明天這個時候來簽合同，不能變卦吧？”
老人邊說邊殷勤地遞上兩根煙。
“王大爺，您放心，明天我們準來！”
猴子接過煙，塞在耳邊，伸手拍了拍老人，讓老人放心。
兩人拐上豐裕路，發現老人還站在村口張望，忍不住相視一笑。
“兩個院落，一個月才兩千租金，這不是明擺著宰老頭嘛。”
聶楓搖了搖頭:“猴子，做生意，在商言商，一切由市場說了算。
不能因為他是老人，就有憐憫之心。
不過等咱們情侶浴池正式開起來，多少還是要給老頭一些分成。
畢竟他是這裡的地頭蛇，很多事情，還需要他出麵打點。”
猴子望著聶楓肅然的神情，有些呆愣。
“楓哥，我咋覺得你變了好多呢？”
“哦，是嗎？”聶楓瞅了猴子一眼：“你啥時候有這種感覺的？”
猴子猛抽一口煙，眯著眼，想了一會兒。
“感覺感覺從那次咱同學聚會，你喝多以後，性格就變了很多。”
“哈！那就對了。”
說著，聶楓拍了猴子一下，快步向學校方向走去。
猴子丟掉手裡煙，在身後大喊：“楓哥，啥意思啊？怎麼就對了？
難道還是因為蘇彤嗎？”
聶楓疾步快走，笑而不語。
華燈初上，校門口步行街，人頭攢動。
猴子目不暇接地盯著那些清涼著裝的女學生，神情猥瑣。
“楓哥，我聽柳思琪說你和蘇彤徹底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