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刀與甲之間,驟然冒出來黑炎,從斬婪刀一路蔓延到黑麒麟的手上,黑麒麟見狀立刻鬆開斬婪刀丟到地上,任由黑炎燃燒。閻巍趁機後退,準備拉起閻渢離開時,黑麒麟毫不猶豫就整個人撲了過去,把閻巍抱住,兩人身穿的黑甲受到碰撞而激起黑炎,閻巍不想黑炎波及到昏迷的女兒,隻好再一次放棄接近。兩人在地上狼狽地翻滾,觸發了祭龍的鱗甲保護措施,兩人翻滾過的路段沾上燃燒的黑炎,而當黑甲沒有受到衝擊時,就會變回原本的樣子。
黑麒麟騎在了閻巍身上,孩子般的雙手半掐著閻巍的脖頸,閻巍雙手使勁地握住黑麒麟的雙手試圖扯離,指甲掐進對方的雙手經脈,阻止對方催動靈氣給自己脆弱的脖頸來致命一擊。
黑麒麟俯視著在他身下的閻巍,狂笑道“閻巍,你放心,待你死後,我會幫你好好照顧你的女兒!”
黑麒麟身後的千羲槍蓄勢待發,向著閻巍的下盤攻去,千羲槍插中閻巍的下盤,慘叫聲響遍了整片刈獸穀,不知是否父女連心,還是遠離了赫民澤的眠毒,一直昏睡的閻渢驟然驚醒!
閻渢聽到了父王的慘叫,還沒看清四周的情況,就整個人彈起,眼觀四周果斷地尋找閻巍的身影,然後狂奔過去!
“父王!!”
下盤受傷的閻巍還沒有死,因為他還沒有完全放棄,雙手依然製止著黑麒麟的經脈,讓對方沒有辦法催靈震斷自己的脖頸,黑麒麟卻是十分固執倔強,偏不鬆手,與閻巍在鬥力。閻渢轟出靈束,然而被黑麒麟懸浮在一旁的春怒傘輕鬆抵擋。
“閻渢,你知不知道當年石蘭英到底是怎麼死的?”黑麒麟眼睛看著閻巍,卻是對不遠處的閻渢說話,似乎並不著急,因為受傷了的閻巍已經不是他的對手,哪怕閻渢出手,他也不擔心被他騎在腳下的閻巍有翻身之日。
“要不是你,我母後又怎麼會死!”
“嘖嘖嘖,我指的是,除了我還有一個人導致石蘭英的死亡你知道嗎?”
閻渢腳步一頓,似乎並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問題,因為父王早已經把事情告訴她了,而她從來沒有質疑過閻巍的說詞“你什麼意思?”
“看你這樣子,閻巍應該是沒有把事情完完整整告訴你啊,當時石蘭英在臨盆是真的,我乘人之危也是真的,隻不過你那偉大的父王,麵臨生死關頭的時候,下意識選擇了躲在自己懷孕的妻子背後,讓石蘭英替他擋了我一掌!”
閻渢聞言怔楞在原地,而閻巍承受著下盤劇痛,同時儘全力在製止著黑麒麟的雙手,他根本沒有餘力開口說話,所以他滿臉通紅,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要是你父王早早讓位給我,哪有你母後犧牲的事?要是你父王不那麼惜命,死的隻會是他而不是你的母後和弟弟。”
閻渢聽到這些話,一時半刻反應不過來。但是她知道哪怕黑麒麟說的是事實,閻巍還是她的父王,閻巍是她在這世間上唯一的親人,這個事實永不會變。
“要是你不想著篡位,我母後和弟弟根本不會犧牲,而我也不必被送到陽間與家人分離,要不是你,我一家人明明可以過得好好的!”閻渢說罷再次走向閻巍和黑麒麟,她試圖救出被壓在下麵的閻巍,卻是被春怒傘一次又一次的抵擋攻擊,被燃燒著黑炎的斬婪刀連續進攻,她連靠近黑麒麟都做不到。
黑麒麟看著閻渢被兩柄靈兵纏繞著束手無策的樣子,笑道“想成大事,犧牲是無可避免的過程。歸根到底原因還是出在大帝的身上,閻巍的方針看似讓群山都能滿意,但敵人來襲時九幽就是一盤散沙。閻巍懶政不願改革,黃鼎有心卻沒那個能力,如今也隻有我能做,既然群山不吃軟的,那我隻好來硬的。”
“又是這些富麗堂皇的漂亮話,我已經從被你洗腦的將士那裡聽過無數遍了。你花了不少功夫宣揚你自己的事績營造個人信仰讓大家祟拜你,但你那些隻能騙騙那些不問世事蒙昧無知人們,真正的你在壓榨掠奪群山的資源,逼他們割讓土地,進貴貢納高稅,用強權和武力威脅他們簽訂不平等的條約,拒絕就用恐怖手段處治他們,不服從就是死路一條,你這樣的暴政是永遠得不到民心的!”
“嗬嗬,你們總說我謀權篡位,可我喜歡權力,我想當大帝,我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野心有錯嗎?上位者能者居之,九幽本來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我覺得他不行,便由我來上,他不讓位,我隻好奪位嘍。沒有關係,我有的是時間,不服我就打到他們服為止,不從我就殺到他們從為止!”
“九幽…不是你一個人的玩具!”閻渢怒吼同時催動靈氣,冒著被斬婪刀上的黑炎灼傷的痛楚,躲開了橫劈過來的刀,握住了刀柄,用斬婪刀砍向著張開了的春怒傘!
“小妹妹,靈兵可不是誰都能駕馭的。”黑麒麟用稚嫩的聲音說著意味深長的話,好像是一個小孩在裝作成年人,但是黑麒麟的表情陰沉笑容陰森,這顯然不是一個小孩該有的表情,讓人有種強烈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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