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拉開抽屜，從煙盒裡麵抽出一隻香煙點燃，吐出一口灰色的煙霧繼續道：“枝葉分為不同的種類，主枝與分支，這跟規則的強弱有關，越接近主乾的規則則就越強，起點越高成為乾的機會就越大。”
“那墮落是屬於哪種？”寧晨問道。
莫離聞言，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她輕輕搖頭，深吸一口香煙，“都不是。”
“那「墮落」是什麼？”寧晨追問。
莫離並未回答寧晨的問題，她抬手朝著虛空一抓，一張泛黃的羊皮紙出現在莫離的手中。
“果然，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一開始寧晨一直很好奇，莫離為什麼會給自己講這麼多。
按道理來說，身為「交易」共鳴的她應該不可能告訴自己如此多的消息，看來是早已經算計好的，一切都是在為現在的交易做鋪墊。
“來找我你肯定也想過會在與我達成一次交易，既然已經做好決定了那就簽下這份合同吧。”
莫離輕輕將泛黃的羊皮紙推在寧晨身前，黑色線條不斷在羊皮紙上交織，逐漸形成一份完整的交易合同。
寧晨拿起羊皮紙仔細閱讀。
甲方：莫離
乙方：寧晨
一、信息交換條款
1甲方將告知乙方關於共鳴者與規則的信息。
2甲方保證所提供的信息均為其目前所知範圍內最為準確、完整且非誤導性的。
3乙方承諾對從甲方處獲取的所有信息嚴格保密，未經甲方同意，不得向任何第三方披露或用於除本協議約定目的以外的任何其他用途。
二、代價條款
1作為獲取上述信息的代價，乙方將為甲方效力，效力期間，乙方將全心全意且忠誠地為甲方效力。不得從事任何直接或間接損害甲方利益的行為，包括但不限於：未經甲方明確許可，泄露、出賣或以其他方式傳播從甲方處獲取的任何信息。采取任何行動或策略背叛甲方，包括但不限於支持甲方的競爭對手、參與對甲方不利的活動或計劃；以及任何可能削弱甲方地位、聲譽或經濟利益的其他行為。
2在乙方為甲方效力期間，甲方承諾將采取一切合理且必要的措施，確保乙方的生命安全不受因執行甲方任務或受甲方指示而導致的直接威脅或傷害。
三、違約責任
若任意一方違約將付出生命的代價，並且將獲得「交易」規則補償。
閱讀完交易合同寧晨很是不解，這一份交易合同相比於上一次和窺秘者的合同十分嚴謹。本以為會是一個不平等條約，現在看來條約不僅保護了自己並且還能夠在共鳴者圈子裡有一個立足之地。
不熟悉的人之間印象分十分重要，或許無意間的一個行為都會在彆人心中留下不同的印象。
第一次見莫離時，當時她對下屬表達的關心，這讓寧晨對她的感覺還算不錯。
在之前的交易不管寧晨是否活下來她永遠是獲利的乙方，當時莫離給寧晨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奸商。交易後的莫離在寧晨心中印象分大減。
“你有什麼圖謀？”寧晨將合同放在桌上抬頭看向莫離，這一刻寧晨的氣質發生了變化，右眼黑色的瞳孔逐漸轉換為猩紅。
通過之前的測試，寧晨也了解到了「墮瞳」的能力。他想試試能否看破莫離內心深處的想法。
莫離對視上寧晨的眼眸神色並未有絲毫變化，她躺在老板椅上，將身體重量交給桌椅淡然道：“我勸你最好收起你的能力，不然你會後悔的。”
似乎為了應正莫離的說法，下一秒，右眼傳來針紮般的疼痛，寧晨捂住眼睛，指尖傳來一股溫熱，不知何時，鮮血從右眼滲出，將半張臉染成血紅。
收起「墮瞳」，刺痛感漸漸消退，寧晨看著掌心的鮮血無奈搖頭，心中暗道：“想要窺探主宰，我可真是自不量力。”
窺秘者的記憶對莫離的印象十分深刻，簡單來說，這個女人很強。
寧晨不知道為什麼他如此自不量力，明明對莫離的實力有概念為什麼會做出如此的行為。
但他並未感覺有任何不妥，而是下意識的直接忽略。他看向莫離再次問道：“你有什麼圖謀。”
莫離輕笑一聲，“圖謀？我能有什麼圖謀，隻是覺得你這個小家夥比較有趣罷了。”
“小家夥？”寧晨有些不悅，他還有一個月就成年了好吧，這個女人看上去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竟然叫自己小家夥。
有著剛才的教訓寧晨並未做出過激的舉動，接受了這個稱呼。
“怎麼樣，想好了嗎？簽還是不簽。我給你三分鐘的考慮時間。”話落，莫離掏出手機，打開短視頻app開始自顧自的刷了起來，仿佛與寧晨之間的交易可有可無提不起她一絲興趣。
“要不要與她交易？”寧晨心中暗自思忖。
合同看來並沒有任何問題，並且獲利的一方似乎在自己，寧晨想要拒絕，但他現在似乎沒得選擇。
深吸一口氣寧晨道：“給我一支筆。”
莫離聞言有些詫異，沒想到寧晨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將筆遞給寧晨，寧晨簽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同時一股無形的力量作用在二人身上，隻是一瞬，那股力量又消失不見，仿佛沉寂在體內。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莫離微微頷首，將合同收進抽屜，她說道：“你先不要著急，了解「墮落」是什麼以前先了解一下規則的分類。”
“規則一共分為兩類一類為自然也有人稱他們為天，另一類則為人。”
“所謂的自然類就是天地運轉的規則，比如風、火、水這類。”
“人這一類的規則分為兩類一類為行為，另一類則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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