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一問一答之間,蘇星闌催動識海中的太陰幻神符。
一縷縷細微到幾乎不可查的神念之力,自其周身逸散而出,不似元氣靈氣,僅僅隻是意念之動。
青色夫人傳承下等,雖然為人玲瓏,可在此處盤踞多年,也沒有見過多少來自內陸的高妙修士,自然不知道還有這等真符玄妙。
不知不覺之間,她的內心的防線逐漸鬆懈下來,將自己與王宣和那位疑似同門的女修之間的矛盾道了出來。
“星羅海近海之中,曾經有一門派,喚作歸元宗,宗門拜天上仙真為祖師,修行水火雙法,劍法也是卓絕,曾經一度冠絕於整個星羅海!”
“數千年前,門派發生變故,整個歸元宗門人忽的消失,其門中高手被迫飛升天上,隻留下山門福地,封存於海域某處!”
“這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星羅海有名有姓的勢力之中,其實都有耳聞。”
“我盤踞於此,正是為了這歸元福地。”
“我與那二人的矛盾也是來自於此,那日我察覺這二人手中疑似有歸元宗的古物在手,極大可能在施展秘法尋那福地,便欲要討要,誰知他們不分青皂白,便要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我迫不得已之下,隻能反擊……”
聽到這青色夫人捂著自己的胸口自稱弱女子,蘇星闌隻覺得心中的一口濁氣都要惡心出來。
這家夥分明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邪道。
不過他也沒有拆穿,而是沉吟了片刻,道:“這歸元福地會主動現世?”
青色夫人道:“福地之主雖然已經不在,但福地有靈,平日裡遁入虛空,本不會現身,但我覺得那二人似乎有其他我等不知道的手段,可以讓福地提早現世……”
關於青色夫人所言,蘇星闌隻信了一半,另外一半需要自己去求證。
隻因為這女修在說話之間,不自覺的飄動一股靈炁,欲要挑動蘇星闌的七情六欲,淪落為其傀儡。
卻不知蘇星闌的太陰幻神符在身,不知是誰在影響誰的念頭……
約摸半月之後。
蘇星闌就將諸多外物準備妥當。
自外複歸青靈島,同時也從島外打聽了一部分關於這歸元宗的傳聞,也信了其中的七七八八。
青色夫人披著一件薄紗,姣好的軀體若隱若現,呈現一副弱不禁風的美婦人形象,故作嬌柔的看著蘇星闌落地,剛開口嬌滴滴的想要發燒。
“走吧!”
青色夫人發燒發了一半,忽的被蘇星闌這句話給震住了。
“走?走去哪裡?”
“當然是去尋我二人共同的敵人,那兩個洞真教的修士!”
青色夫人當即皺眉,“然後呢?”
蘇星闌雙手懷抱,理所當然,道:“然後自然是擊敗他們,接著殺了他們,安撫我等二人之前受到的鬱結之氣!”
青色夫人狠狠皺眉。
蘇星闌這話聽上去大義凜然,可細細思索其中話語,便知道古怪的不行。
她本欲要反駁,心頭卻再次浮現出那股可怖的氣息,又瞥上了蘇星闌淡漠的眸子之中是,閃爍著壓抑的殺意。
“你若不去,我便先殺了你,再之後去尋那二人麻煩!”
“你若是去了,我們通力合作,擊殺二人,到時候他們身上的寶物和玉簡我可以不要,我隻要將二人挫骨揚灰,以泄我胸口惡氣!”
三言兩語之間,蘇星闌再次完善自己偽裝的這個身份的人設——一個心緒極端,受不得半點委屈的人修!
青色夫人思慮了片刻,最終還是抵擋不住事成之後的好處,便就答應了下來。
二人一前一後,化作兩道遁光,離開了島嶼。
約摸兩日左右。
蘇星闌忽的調頭看向雲邊,遠方的白雲之上有隻神駿的白鶴,其上站著一男一女,其中一人正是那王宣。
另外一人便是王宣的妹妹兼任同門師妹,王毓。
這二人這段時間在星羅海海域到處遊走,靠著那道歸元宗早些年流落在外的玉簡,施展洞真教秘法,欲要提前一步進入福地,獲取機緣。
誰知福地有靈,隱匿於海域之外的虛空,行蹤縹緲,再者其手中信物的等級也不夠,終是沒有讓他們成功尋到入口。
王宣有些失望的看著自家三妹,“該死!難道是我二人修為不夠,動用不了這玉簡的全部力量,來尋這福地?”
王毓細細思考了一番,覺得問題還是出在獲得那個歸元宗的玉簡之上,又尋了多日沒有結果,便想要轉頭要尋一處靈機之地,一邊修行,一邊等待。
不過這王宣是個耐不住性子的。
他出身洞真教內世襲了三代教主的王家,自小便是跋扈,門中除了王家之外的很多同門都明裡暗裡受過他的欺負。
這不是他第一次離開山門,可往日都靠著手中法寶之利和修行功法之玄妙,輕易鎮壓對手,不是削去肉身,就是降為奴仆,好不快意!
如今來到此處,先是被蘇星闌這隻奇妙的狐妖,打個措手不及,甚至身上還留下了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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