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矖真君自那天劍山長老董高寒處換取來的三樣寶物,哪一樣放到外界都能引發極大的震動。
這生生元液據傳乃是千年寶參成精,汲取天地精華,百年才能孕育出少許。
不但能夠固本培元,更是極好的療傷聖藥。
杜子光說起能夠活死人肉白骨,乃是一點兒都不帶誇張的。
山河圖……昔年某位地道修行的四品天人的本命法寶,後其飛升但寶物威名卻流傳甚廣。
這畫卷當然不可能是正品,而是後人仿造其模樣與力量意境,融煉記載了部分山川河流走向和精髓的仿製品。
說是法寶也不恰當,倒不如說是一個容器,盛放著一道山河圖的力量意境,放出可以逃遁萬裡,那是不可多得的救命之物。
隻是蘇星闌摩挲著卷軸上的痕跡,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至於這最後一麵令牌。
這令牌非金非玉,其上有著繁複且看不透的花紋,瞧一眼都覺得頭暈目眩,足以見其的不凡之處。
據杜子光說,這虛天紫府是昔年一處神秘異常的洞府存在,有傳言是四方仙人所留,也有傳言說是仙界墜落的。
修行界對於其的傳言很多,但都傳聞若是能入此府,必然能夠成仙。
隻是這令牌既珍貴又不太珍貴。
因為這虛天紫府乃是五千年開放一次。
這般悠久的歲月,唯獨那些六品以上的修士才能耐著性子等待,中四品以下的修士就算得到了最後也會覺得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蘇星闌拿著這令牌,也微微錯愕,不過想來也是自家師姐心意,也就將其放好。
渡劫後,妖盟百廢俱興,上上下下的妖都有事情要做。
不過在此之前,蘇星闌還需要先收拾收拾這場戰鬥遺留下來的少許“殘羹剩飯”。
黃昏之時。
巡山堂的堂主,一襲素青色勁裝,麵容剛毅,已經逐漸能夠挑起大梁的紅雲清風來到了月神穀,其手中拿著一根純粹由巽風凝結而成的繩索,牽著兩個人修。
其一是那龍春派的二師兄元濟。
他早已不複之前的滿臉不屈和頑固,衣衫襤褸,渾身臟兮兮,可見身上有著多處血跡,顯然收到了不小的刑罰。
至於另外一位……
蘇星闌認認真真的瞧著這人,隻見其穿著一身金線鉤織的法袍,整齊的發髻散落下來,白淨的臉龐也是漆黑一片,氣息萎靡,可一雙眼睛倒是睜得大,怒意十足的盯著蘇星闌。
天劍山和大周王朝的人馬作主力對付蘇星闌,月神穀這邊也有旁敲側擊的二人組。
一位是那禦獸宗的竺馬,另一位便是眼前已經被封禁了丹田識海,如凡人無疑的楚族殘存的幾位中四品修士,楚秀。
禦獸宗的竺馬因為顧念祖師之間的情誼,所以冰嬌龍女並未下死手,而是將對方打飛了出去,倉皇逃了。
至於這楚族的楚秀自然就留了下來。
他修行不到家,隻是借助某些手段強行突破至七品,本想在族中安穩修行段歲月,養好暗傷,沒準還能有幾分晉升的希望。
可誰又能料到,杜子嫣召喚冥府大魔之力降臨,擎天一腳便將昌盛了數千年的楚族族地,一腳崩塌,成千上百的族人灰飛煙滅,如今隻剩下大小貓三兩隻。
剩下的楚族之人本想休養生息,將族祚綿延下去,可楚秀氣不過,又被元德輝看了出來,以杜子光和蘇星闌的項上狐頭邀請,依舊入了這局。
可誰能想到蘇星闌非但沒有渡劫失敗,反倒是強吞了那劫雷,演化第三雷尾,展現無雙之力,將大周王朝捉妖司和天劍山當代七劍打死打殘廢。
楚秀冷冷的看著蘇星闌,從嘴裡吐出兩個字。
“賤畜!”
紅雲清風聽到楚秀這般侮辱自家老師,不由得麵露怒容,抬手就給了楚秀一巴掌,失去了法力護體的楚秀,半張臉當即紅腫起來,眼淚水更是流了出來。
“若再讓我聽到你侮辱老師,我就生生拔掉你的舌頭!”
楚秀感受著臉上那久違的痛楚,心下抓狂,可他不敢刺激這群自己看不起的“賤畜”。
對於紅雲清風的動手,蘇星闌並未阻止。
“你這般看著我,是否覺得我會大發慈悲,或者害怕你楚族的勢力,將你放回去?”
蘇星闌一句話便戳中了楚秀心中殘存的活命的念頭。
楚秀臉上的怒意一下子就消失了,而是以一種奇特的眼神看著蘇星闌,仿佛之前並非是他本人。
“天材地寶,奇特功法……你想要什麼,我楚族都有。”
楚秀緩緩說道。
他已經從紅雲清風的口中得知了天劍山的元德輝的結局,自然也是希望能夠以賠償將自己換取回去。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蘇星闌並未想放他走,也不想殺他。
蘇星闌朝著月神宮中一點,就見俊美無雙的神像的眉心,陡然浮現出一團清輝,順著聯係,蘇星闌瞧見了坐在玉露福地中央的幽篁。
幽篁睜開雙眼,微微點頭,身體之中飛出一點靈光,落在了蘇星闌的手中,化作了一杆素青色,爬滿了數不清的狐文和祭月密咒的靈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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