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震驚的還有左柏軒,想不到沒有任何武者氣息的陳飛宇,竟然能空手施展出如此猛烈的刀罡!
甚至,他能感覺到,這道刀罡之洶湧猛烈,讓他下意識都開始頭皮發麻,隻是他人在空中,挾帶雷霆萬鈞之力而下,已經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媽的,想不到這次看走眼了,陳飛宇竟然扮豬吃老虎,修為絲毫不在我之下,不過,本少主有純陽刀在手,絕對不可能輸給他!”
左柏軒一咬牙,在空中大喝一聲,豁儘全身力道,人借刀勢,刀助人威,向著這道刀罡撞了上去。
“少主小心!”刀伯眼神震撼,突然臉色大變,瞬間跳起來躍向半空,想要在千鈞一發之際,把左柏軒給救下來。
赤練、周月心和呂恩陽等人紛紛皺眉,決鬥的結果還沒分出勝負,刀伯就跳出來乾預強行插手,真是不要臉。
刀伯也知道自己理虧,但是,以他的眼光看來,陳飛宇這道刀罡,已經具備宗師級強者的威力,絕對不是“半步宗師”的少主可以抵擋的,如果他不強行出手救人的話,隻怕少主非死即傷!
“妄自插手,給我退下!”陳飛宇眼中寒光一閃,屈指一彈,一道雖然細小,卻威力更勝刀罡的劍芒迸射出來,發出“嗤嗤”的破空之聲,直向刀伯襲去!
“賊子敢爾!”刀伯大怒,雖然人在半空無處借力,可他畢竟是高高在上的宗師級強者,猛提全身真元,淩空一拳揮出,內勁外放,一股宛若實質的拳勁砸向劍芒,想要把劍芒給轟散。
對於這一拳,刀伯很自信,絕對能轟散陳飛宇的劍芒,並且及時救下少主。
然而,拳勁與劍芒相撞,微微僵持了一下,隻聽“嗤”的一聲,劍芒頓時刺穿拳勁,繼續向刀伯而來,並且速度絲毫不減!
刀伯臉色大變,危急關頭,一咬牙,又是一拳轟出,直接用拳頭砸在了劍芒上。
劍芒雖然消散,但是一股強大的力道,震的刀伯向後落在地上,同時向後“蹬蹬蹬”退出了好幾步,胳膊更是隱隱發麻。
刀伯心中驚駭,想不到陳飛宇的一道劍芒,威力竟然如此恐怖,接著,他就想到了一個更加恐怖的事情,他被陳飛宇的劍芒逼退,那少主……
突然,隻聽一聲淒厲慘叫傳來。
刀伯臉色再度一變,連忙向半空中看去。
隻見左柏軒手中純陽刀與陳飛宇的刀罡相撞在一起,縱然左柏軒手中握有純陽寶刀,但是陳飛宇的刀罡卻更加淩厲無比,仿佛隱含開天辟地的無上神威,甫一接觸,強大的刀罡,便逼迫得左柏軒體內氣血翻湧,“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受了不輕的內傷。
緊接著,左柏軒無力阻擋,手上微微一鬆,刀罡瞬間轟然而上,宛若斷冰切雪一樣,從左柏軒右側臂膀穿透而出!
下一刻,左柏軒慘叫一聲,整條右臂齊根而斷,掉落在了地麵上,鮮血噴湧,從天而降,宛若血雨。
“少主!”刀伯大喊一聲,躍向高空,把左柏軒接住,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上,連忙給左柏軒止血。
左柏軒臉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疼痛之下,連五官都在扭曲:“我……我竟然輸了,我不信,我不信……”
“決鬥終了,勝負已分,你連胳膊都被斬斷了,誰勝誰負一目了然,又豈是你一句不信,就能不承認的?”陳飛宇依舊負手而立,雲淡風輕。
“你……你竟然裝作自己不會武道,竟然來扮豬吃老虎,無恥,無恥之徒!”左柏軒歇斯底裡地大罵,額頭青筋直露。
陳飛宇負手而立,嘴角笑意逐漸嘲弄起來:“我何時說過我不會武道?是你自以為是,認定我隻是個普通人罷了,甚至,你還因此向我發起挑戰,妄圖以自己'半步宗師'的實力,來趁機斬殺我這個情敵,試問一下,究竟是誰無恥?”
左柏軒臉色更加慘白,被陳飛宇問的啞口無言。
陳飛宇繼續道:“我說過,在我眼中,你渺小如螻蟻,你現在信否?
你區區'半步宗師',妄想挑戰我這位真正的宗師強者,我斬你一臂,廢你一半修為,你可服氣?
你決鬥輸於我,當履行承諾,今生永不在呂寶瑜麵前出現,否則,我陳飛宇殺無赦!”
陳飛宇神色之睥睨,氣勢之淩人,直接震懾住了左柏軒,左柏軒氣的內息反湧,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陳飛宇搖頭道:“能被幾句話氣暈過去,如此狹隘氣量,隻怕終生難到宗師境界了。”
呂恩陽和馬紅欣都驚呆了。
剛剛決鬥的時間雖然很短,但是他倆看的很清楚。
陳飛宇劍氣逼退刀伯,刀罡斬斷左柏軒右臂,不但以一敵二,而且還遊刃有餘,宛若閒庭信步一般,這種堪稱恐怖的實力,已經把兩人給深深震撼住了。
呂恩陽搖頭苦笑,道:“難怪我姐一直勸我,不讓我和陳飛宇為敵,原來陳飛宇的實力這麼恐怖,我之前竟然還想著和陳飛宇作對,就算陳飛宇沒有秦家和喬家的支持,一發劍氣就能直接要了我的命,這麼想來,那個時候陳飛宇已經對我手下留情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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