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敬強大氣機鎖定下,陳飛宇身上壓力驟增,無形的氣勁不斷從天而降衝擊陳飛宇,致使他腳下地麵寸寸龜裂,形成密密麻麻的蜘蛛網。
“陳飛宇,在我全力爆發下,你擋不住也避不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現在立馬認輸投降,我還能及時收招,不然的話,後果你承受不起!”葉敬警告的聲音自天上傳來,在陳飛宇耳中卻聲若洪鐘,如果修為在宗師之下,隻怕已經被這股說話的聲音震的氣血翻湧了。
然而,陳飛宇依舊負手而立,傲然而應道:“我陳飛宇一向言出必踐,說讓你三招,便絕不食言,你儘管放馬過來,無論你這招威力有多強,我陳飛宇全都接下了!”
“愚蠢,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是生是死,須怨不得我!”葉敬怒上眉梢,眼中似能噴出火來,像陳飛宇這種狂傲無知的少年,根本不值得小姐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他大喝一聲,雙爪相錯,向陳飛宇頭頂百會穴抓去,強大的內勁瞬間爆發,隻聽“轟隆”一聲響,陳飛宇雙腳瞬間向地麵下陷了三寸,看上去觸目驚心。
驚天動地第三招即將落下,勝負將分!
段新雨豁然站了起來,花容失色地喊道:“陳飛宇,你快投降啊!”
陳飛宇絲毫不為所動,依舊負手而立。
下一刻,葉敬全力一擊轟然降臨,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仿若台風過境肆虐一般,整個庭院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段新雨隻覺得地麵都顫抖了兩下,差點站立不穩,石桌上的茶杯也紛紛摔了下來,茶水流了一地。
她急忙向場中看去,隻見滿眼煙塵彌漫,將方圓七八米左右的空間全部籠罩住,根本看不清楚裡麵的情況,但不用看都能想到,葉老的實力何等恐怖,他全力一擊,又豈是等閒?陳飛宇又怎麼可能擋住?
段新雨心中又是擔憂又是悔恨,雙手抓著頭發,喃喃道:“怎……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是想幫助陳飛宇的,怎麼最後結果會變成這樣……陳飛宇,你……你可千萬彆死啊。”
“誰說我死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彌漫的灰塵煙霧中傳了過來。
正是陳飛宇的聲音!
聲音語氣平和,一點都不像受傷甚至瀕死的樣子。
“你……你沒事?”段新雨大喜過望,但緊接著,她心中便疑惑不解,葉老全力一擊,威力何等強大,陳飛宇竟然沒有受傷,難道在關鍵時刻,葉老突然收手了?
這是段新雨能想到的唯一的合理解釋,心裡不由暗暗佩服葉老,果然知曉輕重。
“哈。”陳飛宇輕笑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很快,煙霧消散,露出了裡麵的廬山真麵目。
段新雨隻見地麵上憑空出現一個直徑五米左右的大坑,此刻葉敬正身處大坑的中心位置,身上雖然無傷,但衣服和頭發上,難免沾染了一些灰塵,看起來略微有些狼狽。
反觀陳飛宇,站在大坑的邊緣,依舊負手而立,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對比起葉敬來,要瀟灑不少。
眼見陳飛宇沒事,段新雨徹底鬆了口氣,看來葉老在最後時刻果然留手了,把攻擊的方向偏離了陳飛宇。
“不過飛宇也是的,麵對葉老這種絕頂強者,竟然還真的敢讓三招,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有食言,不說彆的,單單他這份氣度和魄力,就足以勝過這世上大多數的男人了,當然,如果他能再謙虛一些,能認清他和葉老之間的差距,那就更好了。”
段新雨腦海中胡思亂想,不由笑了起來。
突然,隻聽葉敬開口說話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陳飛宇好幾遍,神色十分複雜,道:“你究竟是怎麼做到,把我的氣機給切斷的?”
段新雨頓時一愣,聽葉老的意思,好像他並沒有留手,而是陳飛宇依靠自己的本事躲開最後一招,這……這怎麼可能?
段新雨想的並沒有錯,原來,剛剛葉敬全力一招,轟然擊向陳飛宇的時候,陳飛宇再度施展“無極拳”中的步法,向旁邊閃轉騰挪而去。
葉敬冷笑一聲,在先前第一招的時候,他就發現陳飛宇身法過人,為了防止陳飛宇再度躲閃,所以早早的就用氣機鎖定了陳飛宇,無論陳飛宇逃向何方,都無法逃過他的五指山。
然而,下一刻葉敬駭然發現,自己鎖定在陳飛宇身上的氣機,竟然倏忽消失,隻覺得空空蕩蕩,完全感應不到了陳飛宇的蹤跡,不由得心下大駭。
沒有了氣機鎖定,單憑肉眼,葉敬根本無法捕捉陳飛宇迅捷奧妙的身法,他無奈一歎,立馬收招,但他這從天而降的全力一招,又豈是等閒能夠收回來的?雖然勉強收了一半的力道,但還有一半的力量打在了地麵上,這才打出一個五米左右的深坑。
此刻,站在坑中,葉敬上上下下打量著陳飛宇,心中又是震驚又是疑惑,陳飛宇究竟怎麼做到切斷自己的氣機的?
他越發覺得自己看不透陳飛宇了。
陳飛宇立在大坑的邊緣,主動向葉敬伸出了右手,笑道:“這是我的獨門秘密,不外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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