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鬨過一陣後,紅依菱頭發淩亂,咯咯求饒道:“好了不要鬨了,人家剛洗完澡,待會兒又出一身汗,還得去洗一遍。”
“小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拿我取笑了。”薑夢又在紅依菱腰間摸了一把,隻覺得柔軟滑膩,笑得花枝亂顫。
“不敢了不敢了。”紅依菱連忙向後躲去,把浴巾重新裹在身上,求饒道:“好夢夢,彆鬨了,人家下次不敢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去洗澡休息吧。”
“你先睡吧,我再看會兒書,後天就要比賽了,我再臨陣突擊一把,縱然拿不到冠軍,也希望能拿到一個好成績。”薑夢重新走到桌邊坐下,先是喝口水緩一緩情緒,這才繼續翻開《傷寒雜病論》繼續看了起來。
紅依菱一拍額頭,無奈道:“你還真是學霸女,那行,我先休息了,你也彆看得太晚。”
“嗯。”薑夢應了一聲。
沒多久,紅依菱便沉睡過去。
薑夢看看時間,已經將近淩晨12點。
她擔心吵醒紅依菱,躡手躡腳地站起身,正準備去洗澡,突然心中一動,微微猶豫後,反而推開門,走到了屋外,趁著月光辨明方向後,便向天竹院的方向走去。
薑夢記得很清楚,淩晨12點,正是“玄陰穿腸丹”毒發的時間。
她很好奇,真的很好奇,如果陳飛宇能不服用解藥,就能自己解掉“玄陰穿腸丹”的毒,那說明陳飛宇醫術之高,隻怕已經到了足以名震華夏的地步,而在這場中醫比試大賽中,陳飛宇奪冠的希望也會非常巨大。
當然,如果陳飛宇依舊解不開“玄陰穿腸丹”,那則說明陳飛宇的醫術縱然神奇,那也神奇的有限,還遠遠到不了讓她仰視的地步。
今晚,正是印證的最好機會!
可惜薑夢並不知道,陳飛宇此時此刻正在後山,而居住在天竹院的人則是吳哲。
根據記憶中的路線,很快,薑夢便來到了天竹院的外麵,隻見房門緊閉,燈光從窗戶透出來,看起來燈火通明。
“看來陳飛宇還沒有休息。”
薑夢鬆了口氣,剛踏進小院內,正準備去敲門,突然,隻聽從屋子裡麵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痛呼聲。
她已經抬起來,正準備敲門的手頓時僵硬在半空。
薑夢一愣,隨即暗暗歎了口氣,輕聲道:“看來,應該是陳飛宇的‘玄陰穿腸丹’之毒又發作了,所以才會疼痛難忍,他現在一定非常痛苦,我要不要進去照顧照顧他?”
她的雙手已經放在了門上,隻要推開門,就能看到裡麵的人不是陳飛宇。
突然,薑夢又是一陣猶豫,雙手也僵硬在門上,暗自沉吟道:“以陳飛宇這麼高傲的性子,肯定不喜歡彆人看到他痛苦無助的醜態,如果我貿然進去照顧他的話,說不定正好會刺痛他的自尊心。”
想到這裡,薑夢搖搖頭,打消了進去照顧陳飛宇的想法,把手收回去,轉身向外麵走去,一邊走,一邊暗自沉吟道:“看來陳飛宇的醫術水平雖然神奇,但還不足以解開‘玄陰穿腸丹’,說明他的醫術水平高的有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本屆中醫大賽的冠軍,應該還是武家的囊中之物。
另外,陳飛宇帶著毒上場比賽,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公平,明天我就去找吳哲,讓他把解藥交出來,就先委屈陳飛宇再痛一晚上吧,嗯,就這麼定了。”
打定主意後,薑夢鬆了口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就在薑夢走後,天竹院的房間內,吳哲脫掉上衣爬在床上,精壯的上半身青一塊紫一塊,全都是淤腫。
渾身疼痛之下,吳哲連連痛呼,忍不住罵道:“媽的,今天丟人丟大發了,竟然被三個不認識的混蛋給打了一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彆人知道,不然的話,本大少豈不是會成為眾人笑柄?
還有混蛋陳飛宇,這麼晚了還不回來,現在正是‘玄陰穿腸丹’的發作時間,說不定他正在某個地方疼得死去活來呢,我至少比他下場好多了。”
想到陳飛宇淒慘的下場,吳哲心裡頓時舒暢的不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突然樂極生悲,笑得太過用力牽動傷勢,又“哎呦”一聲叫了起來。
卻說陳飛宇走到後山,沿著小路一路向前,隻覺得空氣中的藥香味越來越是濃鬱,就連精神都好上不少。
“如果不出意外,這裡肯定有品質上佳的珍貴藥材!”
陳飛宇精神一振,不由加快了腳步,穿過這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後,眼前豁然開朗。
隻見清輝月色下,麵前是一大片的藥材種植基地,鬱鬱蔥蔥的葉子在月色下隨風搖擺。
陳飛宇走進藥田中,隻覺得空氣中的靈氣愈發濃鬱,隨意掃了一眼,隻見人參、玄參、丹參、當歸、百部、忘憂等等藥草應有儘有,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仿佛是藥材的海洋。
“不愧是傳承了近千年的中醫世家,底蘊果然深厚,單單這一片藥田,幾乎就看不到邊際,數量之多難以想象,再加上霧隱山本就靈氣充足,藥田裡的藥材日夜受其滋養,藥效絕對遠勝市麵上流通的同類藥材,可以說,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霧隱山武家的底蘊,絕對不是那些世俗社會中的中醫世家能夠相提並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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