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愕然神色中,陳飛宇聳聳肩,道:“如你所見,一身的傷。”
琉璃不言不語,冷哼一聲,顯然,對曾經參與圍攻過她的開山老人沒什麼好感。
開山老人打了個哈哈,道:“陳小友福緣深厚,區區小傷罷了,不足掛齒。
我看用不了兩天,陳小友的身體就能完全康複,到時候兩位切莫忘了去我白陽宗作客,好讓我儘情款待兩位,一儘地主之誼。”
此言一出,岑今歌等人心中又是一驚。
白陽宗作為隱世的大宗門,宗門地址一向神秘無比,就連他們都從來沒去過白陽宗,可開山老人卻會開口邀請陳飛宇和琉璃,怎麼……怎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到了這種程度?
岑嘯威再也按捺不住,震驚道:“開山前輩,您……您認識陳飛宇和琉璃?”
“那是自然。”開山老人麵對岑嘯威這樣的小輩,收起剛剛的和善,背負起雙手,傲然道:“不過,我是否認識他倆,好像與你無關吧?”
“不是……”岑嘯威連忙指著陳飛宇,道:“我請開山前輩過來,就是為了對付陳飛宇和琉璃,您怎麼……怎麼反倒和他們打成一片?”
開山老人哼了一聲,道:“我和陳小友、琉璃小姐不打不相識,對於他倆,我是十分佩服的,要是早知道你要我對付的人是他們,這趟鳳凰山之行我說什麼都不會過來。”
他這番話半真半假。
他之所以拒絕對付陳飛宇和琉璃,並不是真的和陳飛宇關係多麼要好,歸根結底,實在是他真的很忌憚陳飛宇的“裂地劍”,而且琉璃的實力也要勝過他。
更彆說他已經從柳清風的口中,得知了那個地方的具體去處,隻要等到合適的時機,就能去那個地方提升自己的修為,延長自己的壽元,乾嘛要冒著生命危險來幫助岑家?不值當,絕對不值當!
周圍眾人並不知道開山老人真正的想法,還以為開山老人和陳飛宇、琉璃是好友,臉色紛紛古怪起來。
合著岑嘯威囂張了半天,原來是把陳飛宇、琉璃的朋友請過來反對付他倆,這不是主動把臉送過來讓陳飛宇打臉嗎,可笑,太可笑了。
武無敵和鳳蓮生對視一眼,心中驚喜不已,剛剛差點嚇死他倆了,還以為今天會死在鳳凰山,鬨了半天,原來開山老人是自己人!
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兩人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痛快,真的痛快!
隻有陳飛宇和琉璃隱隱約約看出了開山老人的意圖,既然開山老人無意與他倆為敵,他倆自然也不會說破,免得平白生出一番事端。
岑家三人臉色大變,這對他們來說不啻於晴天霹靂,如果沒有開山老人相助,他們絕對不是琉璃和陳飛宇的對手。
岑今歌連忙說道:“開山老哥,我們可是有幾十年的交情,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岑家被彆人給一鍋端了吧?”
開山老人用手摸了摸下巴,搖頭沉吟著道:“說來也是,咱們的確有幾十年的交情了,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年冬季大雪紛飛,漫山遍野都成了冰雪,哦對,就像今天一樣到處都是白色。
那時你溫了一壺竹葉青,你我二人在雪中暢飲,品鑒天下英雄,心心相印,結成莫逆之交。”
“沒錯沒錯,開山老哥酒量海涵,眼光談吐俱是不凡,讓我受益良多。”岑今歌鬆了口氣,既然開山老人開始念舊了,看來他的性命今天能保住了。
隻聽開山老人淡淡道:“可惜,後來你我二十年沒見麵,就算再深厚的交情,也早就被時間給衝逝掉了。”
岑今歌渾身大震:“你說什麼……”
開山老人冷笑一聲,話語中透著決絕:“我不幫著陳飛宇來對付你就不錯了,又怎麼可能反過來幫你?
今日一戰,我兩不相幫,你若是死了,我保證會保下岑家的一根苗裔,不讓岑家斷了香火,也不枉了我們之前幾十年的交情。”
岑今歌眼前一黑,一陣氣血上湧,“蹬蹬蹬”向後退了兩步,完了,岑家今日徹底完了。
岑敬元憤怒之下,指著開山老人鼻子罵道:“好你個老匹夫,往日裡你說跟我們岑家世代交好,現在見到陳飛宇和琉璃,立馬就變了一副麵孔,真是小人……”
“真是聒噪。”開山老人眼中厲芒一閃,屈指輕彈,一道淩厲劍氣瞬間從岑敬元額頭穿透過去,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
岑敬元沒感受到絲毫的疼痛,就已經睜大雙眼倒在地上,依舊保持著死前憤怒的神色,由此可見開山老人的劍氣是何等的迅捷淩厲。
岑今歌和岑嘯威臉色大變,怎麼都想不到,開山老人說翻臉就翻臉。
周圍眾人更是一片嘩然,好狠辣的手段。
陳飛宇微微皺眉,好歹岑今歌和開山老人也是多年好友,開山老人手段卻如此狠辣,看來以後得少跟開山老人打交道才行。
“混賬,我岑家可不是好惹的,就算與你同歸於儘,我也要將你大卸八塊!”
突然,岑今歌勃然大怒,仿佛殺紅了眼,雙手持刀向開山老人劈出一記強悍的刀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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