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和柳瀟月約定的地方在六環之外,一家名叫梧桐苑的茶莊。
來到酒店門口,陳飛宇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小兄弟,去哪裡?”司機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留著平頭,看著很精神。
“六環外,梧桐苑。”陳飛宇隨口說了一句,將雨傘放在了旁邊。
“好嘞……”司機下意識應了一聲,剛踩下油門,突然反應過來,露出震驚之色,猛地踩了刹車,巨大的慣性下,司機的腦袋猛地向前傾去,也幸好他係著安全帶,不然腦門肯定會磕在反向盤上。
“怎麼了?”陳飛宇好奇地問道。
司機猛地向後扭頭看向陳飛宇,奇怪的發現陳飛宇安然穩坐,仿佛絲毫不受慣性的影響,不過他並沒細思,驚訝地道:“小兄弟,你說你要去哪裡?”
“梧桐苑。”
“你說的是六環外的梧桐苑?”
“不錯。”陳飛宇奇怪地問道:“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問題可大了去了。”司機操著一口京片子,搖頭道:“我這出租車根本沒辦法接近梧桐苑。”
“怎麼說?”陳飛宇挑眉問道:“路不好走?”
“不不不,前往梧桐苑的路修的那叫一個齊齊整整。”司機皺眉道:“瞧你的樣子,你是真不知道?”
“外地人,不知道。”陳飛宇也不隱瞞,老老實實地道。
“我就說嘛,本地人哪有坐出租車去梧桐苑的?”司機搖搖頭,一副覺得陳飛宇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敦敦教誨道:“六環外的梧桐苑,那可是上流人士休閒娛樂的地方,凡是能去梧桐苑消費的,不是商界老總,就是政界大佬。
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根本沒資格進去,我這輛出租車彆說開進梧桐苑了,恐怕還沒接近梧桐苑就已經被攔下來了。”
司機說完之後,又打量了陳飛宇一眼,隻見陳飛宇的穿著也不是什麼名牌服飾,而且還要打車去梧桐苑,想來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這小子該不會是在耍自己吧?
陳飛宇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來,燕京不愧是帝都,講究的地方還挺多,你隻管開車去梧桐苑就行了,反正錢不會少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到時候被轟出來,可彆說我沒提醒你,而且錢可一分不能少。”
“當然。”陳飛宇點頭而應。
司機看陳飛宇的樣子不像說假話,便踩下油門,向六環外駛去。
半個多小時後,便來到了六環外,前麵是一條十米長,數米寬的石橋,蒙蒙細雨下在橋麵上很濕滑。
而在橋的正中央,立著一道雄偉的身影。
隻見他身穿黑衣,完全無視迎麵而來的汽車,負手立於雨中,氣度淵渟嶽峙,如如不動,仿佛與周圍自然融為一體。
司機嚇了一大跳,猛地踩下刹車,強大的慣性下腦門差點撞在方向盤上。
他“草”的一聲就要罵出來,突然反應過來這裡快到梧桐苑了,能出現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絕對不是自己一個出租車司機能夠惹得起的。
他連忙捂上嘴,硬生生把臟話給憋了回去,生怕罵出來後被人聽見,帶來嚴重的後果。
原本坐在後排,一直閉目養神的陳飛宇,突然睜開了雙眼,一邊下車一邊道:“你在這裡稍等我一小會兒。”
“喂,你要乾嘛,錢還沒付呢……”司機眼看著陳飛宇走了下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今天是什麼情況,怎麼竟遇到奇怪的事情?
陳飛宇充耳不聞,下車後,在雨中向橋的方向走去。
橋上,那名男子神色終於有了變化,抬眼向陳飛宇看去,戲謔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殺意。
陳飛宇走到濕滑的橋上,與對方距離僅3米左右,挑眉道:“你在特地等我?”
“你叫陳非?”中年男子淡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的壓迫感,仿佛不是在詢問,而是在審問。
陳飛宇點點頭,承認了自己就是陳非,心中暗自奇怪,這個人專門來梧桐苑的必經之路等著自己,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蹤跡,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難道是柳瀟月?應該不可能才對……
不等陳飛宇細思,對方已經開口打斷了他,傲然道:“既然你是陳非,那我就是在等你,更確切地說,是殺你。”
“殺我,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陳飛宇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出來,對方的實力在“宗師初期”境界,在其他人麵前宗師強者的確很厲害,可在他的麵前,區區宗師根本就不夠看,一指就能將其秒殺。
“大敵當前還能麵不改色,年輕人心態不錯,如果不是你得罪我們沈家,我還真不想殺你。”中年男子傲然說道,殺意卻又濃鬱了一層。
沒錯,他就是沈家的曹子塵,沈鑫早就派人調查到陳飛宇正前往梧桐苑,便通知了曹子塵,搶先一步堵在了陳飛宇的必經之路上,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可惜曹子塵在外遊曆幾年,隻聽說過陳飛宇的名字,卻從沒親眼見過,不然的話,他一定會認出來,眼前這位化名“陳非”的少年,正是這段日子名聲大噪的陳飛宇,而他也會二話不說立馬逃跑,而是像現在這樣,主動向陳飛宇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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