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敬源怎麼都想不明白,乾脆不再想,小聲問道:“沈少,你怎麼看這件事情?會不會跟陳非有關係?”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沈鑫臉色蒼白,噩耗來的出乎意料,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道:“能殺……殺得了子塵叔的人絕對不一般,不管是不是跟陳非有關,這件事情都得調查清楚。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子塵叔的屍體帶回沈家,弄清楚子塵叔的死因,至於陳非,先讓他再多蹦躂一會兒。”
“你們在商量陳非的事情?”突然,林月凰見他兩人鬼鬼祟祟的模樣,心生奇怪走了過來,正巧聽到沈鑫口中“陳非”兩個字,便開口道:“你們不會是在商量著要對陳非玩陰的吧?”
“沒有!”沈鑫猛地扭頭看去,臉色陰沉的可怕。
林月凰先是嚇了一大跳,隨即柳眉倒豎,斥道:“你凶什麼凶?被陳非騎臉羞辱了,不敢找陳非麻煩,來找姑奶奶撒氣?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輪得到你撒野?”
沈鑫也知道自己剛剛態度不對,隻是此時此刻,他實在沒什麼心情向林月凰解釋,道:“抱歉,我們沈家有急事,我先走了。”
說罷,他便快步離去。
林月凰切了一聲,雙手叉腰對著沈鑫的背影道:“什麼態度?下次再來梧桐苑,我非得把你給轟出去。”
段敬源留在原地,苦笑著道:“林大小姐,你彆誤會,沈家真的出了大事,沈鑫這個樣子,也是情有可原。”
“哦?”林月凰扭頭看向段敬源,奇怪道:“什麼事情?”
柳瀟月也一臉好奇地走了過來,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沈鑫這麼失態,難道……難道跟陳非有關?
段敬源諱莫如深,搖頭道:“你們彆問了,總之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知道。”
林月凰和柳瀟月對視一眼,越發的疑惑。
接著,林月凰哼了一聲,道:“神神叨叨莫名其妙,彆以為我沒聽到,你和沈鑫剛剛在談論陳非的事情。”
段敬源總不能說曹子塵死了,而且跟陳非有關係吧?他隻能隨口道:“我和沈鑫隻是好奇陳非的身份背景,他到底有什麼底氣和底牌,讓他敢在京圈這麼囂張?”
“陳非哪有什麼背景?”林月凰撇撇嘴,道:“不過是個從小在山上長大的野路子中醫,連九年義務教育都沒接受過,除了圍棋下的好之外,哪有什麼底氣和底牌?”
“你……你說的是真的,陳非從小在山上長大?”段敬源這番驚愕,不在剛剛聽到曹子塵身死的消息之下,難以置信道:“這麼說……陳非一點背景都沒有?”
“我騙你做什麼?”林月凰道:“這是剛剛陳非親口說的,我懷疑他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竟然被秦羽馨看上了,真不知道秦羽馨看上陳非哪一點,真是讓人疑惑。”
段敬源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一個讓自己如臨大敵的人,竟然什麼背景都沒有,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而喜的則是,既然陳非沒什麼背景,那憑借著段家在燕京的權勢和人脈,豈不是想怎麼玩陳非就怎麼玩?
這個消息必須告訴沈鑫!
“我突然想起還有彆的事情,我先走了。”段敬源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外麵跑去。
林月凰愕然道:“今天怎麼了,段敬源和沈鑫怎麼神經兮兮的?”
柳瀟月搖搖頭,她不清楚更不關心,心裡暗暗想著,她剛剛下棋又輸給陳非,欠下陳非一個條件,如果能讓宋棲元教授收下陳非當學徒,不但能夠抵消掉賭約,而且對陳非以後的個人發展,也有著難以估量的好處。
雖然剛剛陳非拒絕了她,不過柳瀟月相信,等她改天找機會安排宋棲元教授跟陳非見麵後,陳非一定會被宋棲元教授深厚的醫術折服,心甘情願拜師學藝,畢竟,這世上沒人能逃得了“真香定律”。
卻說段敬源匆匆忙忙追上沈鑫後,和沈鑫一道前往警局,把曹子塵的屍體運回了沈家。
沈家上上下下已經得知曹子塵身死的消息,陷入巨大的悲痛中。
此刻,沈家一處房間中,空調開到最大檔,整個房間透著一股森森冷氣。
房間中央停放著一張床,曹子塵的屍體睜大著雙眼擺放在床上。
曹衍忠正在檢查曹子塵的死因,而沈家家主沈澤言、沈鑫以及段敬源三人站在床邊,誰都沒有說話。
他們臉色十分難看,尤其是沈家家主沈澤言,一張方正的國字臉陰沉的像要吃人一樣。
沈家好不容易又出一個宗師,眼看著在燕京的地位又要有上漲,沈澤言還沒來得及高興兩天,便驟然得到曹子塵身死的消息,這讓他如何不怒?要不是沈鑫自作主張讓曹子塵幫他找回場子,曹子塵怎麼可能會死?
想到這裡,沈澤言怒氣勃發,瞪了沈鑫一眼,仿佛恨不得躺在床上的屍體是沈鑫一樣。
沈鑫嚇了一跳,臉色越發蒼白,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開口問道;“忠爺爺,怎……怎麼樣了?”
曹衍忠心中悲痛,隻是他作為宗師強者,心性遠超常人,沉著臉道:“我檢查了一遍,子塵並沒有跟人搏鬥的痕跡,渾身上下隻有咽喉上一處細小難見的傷口,這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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