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師兄,不知道何事如此高興?”
突然,一個略帶嘲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隻見一清逸俊美的男子,從走廊儘頭轉角走了出來。
他叫柏俊人,同樣是陽舒真人的弟子,實力並不比譚明知弱多少,和譚明知表麵上還算融洽,可實際上卻暗潮洶湧,彼此處於競爭未來掌教之位的對手關係。
這次柏俊人聽說澹台家族來信,打消了彼此聯姻的念頭,便想來嘲笑譚明知,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裡。
當然,柏俊人並不知道,眼前的譚明知已經不知不覺中被雍陰奪舍重生,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雍陰一驚,剛剛他太過得意忘形,竟然沒有察覺到有人來了,真是該死。
不過終歸到底,還是這具身體太過於弱小的緣故!
此刻,雍陰轉過身來,神色已經恢複了正常,笑著道:“原來是柏師弟,不知柏師弟特地在此等著為兄,究竟所為何事?”
柏俊人走近前來,歎了口氣,道:“澹台家族來信拒絕將澹台雨辰嫁給譚師兄的事情,師弟已經聽說了。
聽說那澹台雨辰絕美脫俗,美的不似人間女子,譚師兄錯失如此佳人,真是可惜了。”
譚明知已經被雍陰奪舍重生,心性變得極度邪惡,知道柏俊人在故意嘲笑自己,眼中殺意一閃而逝,淡淡地哼道:“區區一個女人罷了,又算得了什麼?”
“不愧是譚師兄,果然拿得起放得下,師弟佩服。”柏俊人不懷好意地笑道:“聽說那澹台雨辰喜歡的人是從世俗界來的陳飛宇,這麼看來,是陳飛宇撬了譚師兄的牆角。
等以後和陳飛宇見麵的時候,師弟我肯定會好好教訓陳飛宇,為師兄出氣!”
提起“陳飛宇”,雍陰眼中陰霾再也掩飾不住,周身仿佛都散發著寒意:“不勞師弟掛心,我會自己親手對付陳飛宇!”
柏俊人心中一喜,提起陳飛宇後,譚明知反應竟這麼大,可見陳飛宇真的是譚明知的死肋,看來自己以後得好好結交陳飛宇一番,利用陳飛宇來打壓譚明知。
仿佛是看穿了柏俊人的想法,雍陰輕蔑一閃而逝:“陳飛宇這人風流的緊,為兄記得柏師弟一直在追求清靜宗的青蓮仙子,小心到時候青蓮仙子被陳飛宇搶走,賠了夫人又折兵。”
柏俊人臉色微微一變,接著哼道:“這就不勞師兄擔心了,我彆的本事或許不如師兄,但在哄女人上麵,自信手段非凡,遠在師兄之上。”
“但願如此。”雍陰笑著說罷,轉身離去的一瞬間,眼中殺意大作。
等殺了陳飛宇後,定要好好折磨柏俊人,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卻說陳飛宇一路趕往天道派,一連數日,奇怪地發現,前往天道派的人越來越多,且大多數都是道門弟子!
這些人實力有強有弱,強的已至“元歸”乃至“問玄”境界,而弱的僅僅隻有“傳奇”境界。
陳飛宇心中暗暗奇怪,莫不是天道派即將有大事發生?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自己的計劃。
眼見天色已晚,陳飛宇趕到方圓百裡內最大的城鎮—玉盧城,打算先找一家客棧住下,等明天再繼續啟程。
城中鱗次櫛比、車水馬龍,一派繁華景象。
再加上玉盧城是通往天道派的門戶之一,不少道門弟子紛紛向這邊彙聚而來,是以玉盧城比往日裡熱鬨了數倍。
來到玉盧城最大的客棧,陳飛宇隻見外麵栓著數匹神俊非凡的寶馬良駒,一看就知道這些馬的主人非富即貴,一名店小二正在喂著上好的草料照顧。
“果然是好馬。”陳飛宇喝彩一聲。
“那是自然。”店小二轉過頭來,得意地介紹道:“這幾匹寶馬可是清靜宗上仙們的坐騎,自然是好馬中的好馬。”
說完之後,他又向馬槽裡多放了點草料,神態很恭敬。
仿佛能為清靜宗上仙們喂馬,都是一件與有榮焉的大事。
陳飛宇來聖地也有一段時間了,對聖地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清靜宗和太極門一樣,都是聖地中僅次於天道派的道門宗派,且道法出眾、手段玄妙,宗門之中強者如雲,絕對不容小覷。
“原來是清靜宗。”陳飛宇眼珠微轉,趁機問道:“小二哥,這段時間好像有不少道門弟子前往天道派,不知發生了何事?”
“連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店小二眼中輕蔑一閃而逝,像看土鱉一樣看著陳飛宇:“每過十年,天道派、清靜宗和太極門都會輪流開啟一座秘境,廣邀全天下的道門弟子共同參與。
如今正好輪到天道派開啟秘境,全天下不論大大小小的道門弟子,都要前往天道派共襄盛舉,如果能在其中尋的機緣,說不定能直接飛升成仙,嘖嘖,如果我也是道門弟子就好了。”
陳飛宇越發驚訝,沒想到聖地還有這等大事,而天道派、清靜宗等宗門也足夠大方,竟然願意把自家秘境共享給全天下道門弟子,這倒是符合道門經典《度人經》中說的“仙道貴生,無量度人”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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