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心神，蕭夙撇去莫名其妙地情緒，麵色重新恢複冷淡，完全不在意錦辰的傷口。
抿了口茶，洗去嘴裡的血腥味。
“你到底是何人？”
錦辰也沒有去處理傷口，恭敬回話。
“屬下名喚影九，天月閣暗衛。”
蕭夙蹙眉，他當然知道這些。
“孤是問你從前。”
如果不認識，怎麼會有這麼熟悉的感覺。
“屬下沒有從前，記事起便在天月閣。”
蕭夙重新倚在坐台的靠背上，聞言默了幾秒，又問。
“天月閣隻為天子辦事，你靠近孤，有何目的。”
這話就表明了，他認為錦辰接近自己，是因為永順帝想要監視掌控。
事實也確實如此。
錦辰沒有直接承認，而是表衷心。
“屬下的主子隻有您，彆無二心。”
蕭夙上輩子聽過太多這樣的話。
可後來他失權，那些人跑的比誰都快，生怕沾染一身腥。
好不容易重生一世，他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蕭夙揉著額角，鳳眸半垂，掩去眸底諷刺。
“那你要如何讓孤相信，僅憑一張嘴嗎？”
“你既忠心，孤也不想留不信任的人在身邊，”他微抬下巴，冷淡漠然。
“不如就此自儘，也省得讓孤疑心。”
0731：【！！！】
夭壽啦，這個世界的小可憐好可怕！
錦辰倏然抬眸，緊抿著唇。
“如果這是主子的命令，屬下不敢不從。”
他拿起掉落的匕首，就想往胸口插去。
蕭夙猛的咬唇，心裡突然一陣刺痛，隨後漫上莫大的恐慌和痛苦。
就好像，錦辰如果真的死掉，他會承受不住這樣的痛苦似的。
來不及起身阻止，他抬腿，長靴將匕首踢落。
“夠了！滾下去！”
蕭夙攥緊胸口衣服，又被牽動情緒，心口的疼痛開始蔓延，好不容易平緩的臉色再度變得煞白，又吐出一口鮮血。
“主子！”
錦辰接住近乎暈厥的蕭夙，去探手腕脈搏。
勃發無規律，氣短無力。
他撫上蕭夙溢出冷汗的臉頰，心疼的不行。
“怪我，不該用這個方法靠近你。”
錦辰懊惱不已。
意識不清的蕭夙聞到沉香，像是靈魂深處的熟悉感，讓他不自覺想要沉溺，無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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