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實在沒有興趣看他們狗咬狗。
他也懶得廢話，走過去踩在被踹到爬不起來的溫辭夜身上，“給你活路不用，那就死吧。”
語氣輕描淡寫，仿佛被他踩在腳下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件完全無關緊要的垃圾。
錦辰俯身，用外套包住手，抽出溫辭夜藏在身上的匕首。
那日的恐懼重新席卷而來，溫辭夜心臟劇烈跳動，感覺到刀刃紮進傷口時，急促呼吸了一下，徹底失去意識。
錦辰沒有一刀封喉，而是模仿精疲力儘的狀態，一刀一刀紮進溫辭夜的脖子和胸口，傷痕淩亂。
直到察覺蘇風想要逃跑。
他才猛地把匕首甩出去，刀刃破空聲淩厲，直直紮進蘇風的胸口。
“解決了。”
錦辰輕飄飄瞥了眼倒下的蘇風。
與此同時，電閃雷鳴停下，重歸於寂靜。
隻有下雨的沙沙聲。
【宿主，您趕快回去換衣服吧，沿途的監控我來解決。】
【嗯。】
——
在雨水中洗淨身上的血腥氣，錦辰開車回家。
這一來一回，浪費了將近一個小時。
回到家後，第一件事是進浴室洗漱。
熱水衝刷皮膚時，錦辰緊繃的神情才緩緩放鬆。
【宿主，您剛才好像情緒不對勁？】
0731憋了很久，還是打算詢問。
錦辰嗯了一聲。
【我擔心這次不是偶然。】
好歹磨合了這幾個世界，0731瞬間就讀懂錦辰話裡的意思。
【您擔心那股力量是奔著小可憐來的？】
【下個世界你多注意點，有咒滅花的存在立刻告訴我。】
錦辰不敢賭。
若是出了差錯，導致任務中斷，他就再也見不到戀人。
【好的宿主！您放心！】
0731安慰錦辰，【這次結束後，您去局裡找靈端問問吧？】
【沒用，它就算知道什麼，現在也不會告知。】
錦辰關掉花灑，順手拿起浴巾係在腰間。
【好吧，那我休息咯，宿主晚安！】
0731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
錦辰打開浴室門的手頓了頓。
先前他就疑惑，智能係統按理說應該是無休止運轉，並不需要睡眠。
0731這次升級回來後，更是變得越不像個係統。
反而像是真正的動物似的。
隻糾結了一秒鐘，錦辰便不再多想。
管它是獸類還是係統，總歸不會背叛自己就成。
他走回臥室，上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