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察瞥了眼都在做事的同事,悄摸離開警局。
費家彆墅。
“你確定是局長親自說錦辰是凶手?”
許麗還有些不確定,再三問他。
“和這個意思也差不多了,傅沐辭找到王局長幫忙,哪料王局就是個隻認真相的。”
年輕警察,也就是費林大咧咧坐著,表情滿不在乎,“表姑做事未免也太馬虎,居然讓傅振華寫下了紙條。”
許麗翻了個白眼,“若不是有錦辰這個變數,我也不至於心急到這個地步。”
畢竟集團控股還沒有完全轉移,這個時候讓傅振華死掉實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好了,既然已經解決,什麼都好說。”
費明坐在主位沙發,看向明顯毫不在意的大兒子,語氣嚴肅,“警局那邊你還是得盯著,什麼時候錦辰徹底進了牢裡,你才能回來。”
“知道了父親。”
費明嘖了一聲,就那個錦辰在警車裡凝重又懊悔的樣子,指不定覺得自己有多失敗呢。
怎麼可能還會有後招。
他左右看了看,“費堯呢?他怎麼不在?”
許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他嚇得夠嗆,估計不太想參與進來了。”
她解釋完,注意到身邊的男人一直表情古怪,“你想什麼呢?”
“我總覺得,傅振華死得太輕易了。”
管家幾乎是以摟抱的姿勢把許麗抱在懷裡,平日裡和善的模樣,此刻顯得有些陰狠。
“在書房你刺殺他的時候,他幾乎就沒怎麼反抗,怎麼可能來得及寫紙條。”
“寫了紙條才說明對勁了。”
許麗到底和傅振華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對此還是極有發言權的。
“傅振華雖然容易相信彆人,又善良到有點蠢,但做事最喜歡留後路,如果他不留紙條我還覺得他死得蹊蹺。”
這麼說倒是也沒錯。
管家點了點頭,不再往深處想。
“傅沐辭害死了我們的兒子,今天居然還讓那個小兔崽子給跑了!”
許麗說著就來氣,“不知道找到沒。”
管家笑得神秘莫測,“你不知道,錦辰抱著他說話我都聽見了,讓傅沐辭去他住的地方呢。”
“守在路上的人也看見了,傅沐辭上了輛出租車,又看見他已經進了錦辰的小區。”
“雖然他突然聯係上了王局長,但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隻要他敢出小區,就會被抓回來。”
“那就好。”許麗到底是鬆了口氣。
聽完他們的對話,費明突然笑了聲,眼神淩厲陰狠得嚇人,語氣也藏著試探。
“傅振華死了,你當真半點不心疼?”
“你說什麼話?本來我和他就沒感情,要不是為了這個計劃,我何苦要他結婚?”
許麗把杯子摔在茶幾上,和平時優雅貴婦的模樣相去甚遠,“你還好意思問這個?”
“彆生氣,開個玩笑。”
費明滿意了,擺了擺手,“你們還是趕緊回到傅家宅子,把知情的但不是你們的人都送走。”
“很快,傅家就是我們的了。”
費明看了眼時間,不耐煩起身。
“我得走了,不然肯定會被發現。”
審訊室內,聽完費明這句話,錦辰把監聽器暫時關閉。
錦辰悠哉在沙發上靠坐著,懷裡是管家口中絕對不會跑出小區的傅沐辭。
“王局可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王局長聽得怒氣蹭蹭蹭上漲。
自老師離世後,他許久沒再參與帝都豪門之間的紛爭。
不曾想已經到了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