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鑼密鼓的準備過後,祭司也終究退了一步,把家裡的獸皮鋪蓋放在地上,讓願意讓白墨治療的亞獸雌性們,把幼崽放在獸皮上躺著。
五隻幼崽趴在獸皮上哼哼,有亞獸也有雄獸,互相舔著毛安慰似的。
她始終守在身邊,不容許白墨有任何錯誤。
不遠處的角落,羽霧和東鉛已經配合著燒出來一大鍋熱水。
白墨和阿迪爾幾人抱著草藥和藥膏趕到,他先挑了些降火去熱的草藥放進鍋裡,讓羽霧看著火候。
這些日子羽霧天天跟著白墨幫忙,已經十分了解,當即就說沒問題。
“白墨,孩子,你要加油。”
東鉛拍了拍他的手安慰,“我們不會讓你離開的。”
白墨微怔了下,揚起笑容,“謝謝阿姆,我知道的。”
來不及多說,他趕緊抱起其中看起來最嚴重的雄性幼崽撫了撫獅子毛,觀察了症狀。
隨後從一堆木罐罐裡選出來最適合的,扒開木塞給它塗抹在紅點點上,把最嚴重已經潰爛處的毛用鋒利的石刀小心割去,塗抹另一種藥。
洞穴裡所有人都緊盯著這一幕,包括獸皮上躺著的其他四隻崽崽。
花晚也死死盯著,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期待有彆的結果發生。
“嚶嗚嗚……”
剛塗抹完沒多久,他懷裡那隻幼崽似乎舒服了不少,覺得渾身冰冰涼涼的,不癢也不難受了。
即使還不會說話,也用毛茸茸的小獅子頭蹭了蹭白墨的肩膀,也不再難受到胡亂扭動身子。
“好了。”
白墨也鬆了口氣,摸著毛茸茸腦袋安慰,“不疼啦,去找阿姆吧。”
“嚶。”
小獅子聽懂了,從白墨懷裡跳到自家阿姆懷裡,正是最開始相信白墨的雌性。
她眼含熱淚,小心抱著幼崽,不敢碰到塗了藥的地方。
白墨把一隻極小的木管遞給她,“帶它去羽霧那邊喝下半瓢水,等明天這個時候,把幼崽洗乾淨,再重新塗抹一次,重複三天就好。”
羽霧朝她招了招手。
“好、好!謝謝你!”
雌性歡喜極了,忙抱著過去。
這個結果著實震驚了不少人。
那些森林和後麵山林裡隨處可見的草,經過這一番,在白墨手中竟然真的可以救人!
祭司也狠狠鬆了口氣,看向白墨的眼神不再是審視,而是敬佩。
“白墨!白墨!你現在去把幼崽抱過來可以嗎?”
“是啊白墨!是我們錯怪你了!”
那些亞獸雌性們都緊張極了,他們最開始表現出不相信白墨的樣子,現在他不會生氣吧!
“當然可以,我帶的草藥足夠量。”
白墨忙著給幼崽塗藥,沒空抬頭看他們,隻一邊忙一邊回應。
這邊忙得熱火朝天,羽霧和白墨配合地極其默契,讓渡風家裡的長輩看到了很是感慨。
原本他們因為羽霧和這奇怪的亞獸做朋友不太開心,沒想到竟然還能學到這麼好的本領。
是他們以貌取人了啊!
最不開心的怕就隻是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