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府。
一群黑衣人將領主府內外團團圍住,城堡內蘭卡斯特伯爵身著華貴的鎏金鎧甲,握著寶劍的雙手滿是鮮血,虎口崩裂,右手小指被削掉了一截,眼中滿是瘋狂之意。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伯爵質問著自己的親信手下普羅米爾。
“伯爵大人,大橋都已經炸掉了,小姐有荊棘花的人保護肯定不會出事,您又是何必呢?不如坐下來歇一歇。”
普羅米爾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從口袋裡拿出一件女性內衣擦拭著手中長劍上的血跡,擦完劍之後還放在麵前聞一聞,露出了陶醉的病態神情。
“普羅米爾,你區區一條狗也敢跳起來咬傷主人,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這時陰影裡走出來一個消瘦的人影,一頭遭亂的金色卷發,鼻子塌陷,眼眶深陷進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邪惡的黑暗生物——喪屍,但這人正是伯爵的小兒子,布蘭德·蘭卡斯特。
人人都知道伯爵家有兩個兒子,但是往往隻能見到大兒子博魯特,小兒子布蘭德經常待在家裡不出門,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咳咳,父親大人,麻煩你這段時間好好留在家裡,外麵很亂。”
“布蘭德?你看看你最近把自己搞成什麼鬼樣子了,那個巫師呢?把她叫過來,我要手刃了她。”
兩個月前,家裡來了一個遮頭蓋臉的女性巫師,布蘭德說是他邀請的朋友。
因為布蘭德從小就生了一種怪病,不僅長相醜陋,還見不得太陽,也沒有女孩子願意搭理他,隻能每天窩在家裡,精神都不太正常了,老伯爵見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朋友,就沒有去深究該巫師的身份,隨他們去了。
“父親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送她見圖多了,隻不過需要妹妹做出一點犧牲而已,但這都是值得的。”
一提到圖多,布蘭德眼神中滿是狂熱之意。
“邪神圖多?布蘭德,我的兒子啊!你這是在玩火,你身上的病我會找人去治的,快收手吧!就算你成功了,荊棘花的人也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的。”
“父親大人,咳,咳咳咳······我一直都很尊敬您,但是你太讓我失望了,先祖留下的遺產你都不知道怎麼去用,有了我神圖多的幫助,也不是沒有能力對抗荊棘花,我本來能做的更好的,但你一直占據著伯爵的位置不肯放手,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是你打開了那個封印?布蘭德,你糊塗啊!”
“糊塗的是你,我親愛的父親,你不該反抗我,你不該阻止我,就像大哥和小妹一樣,現在還像條狗一樣在外麵逃亡。”
“你把碧翠絲和博魯特怎麼了?”伯爵焦急的問道。
“沒怎麼,大哥他擋住我的路了,所以我會把他清除掉,僅此而已,父親大人你也不要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解開封印一事沒有博魯特的幫忙我可辦不到,至於小妹嘛,你猜猜封印的靈魂去哪了?”
伯爵憤怒地想要拿起手中的劍,卻發現身體已經失血過多,開始變得麻痹了,他無力的靠在身後的桌子上。
“哎,布蘭德,我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本領,但是也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做不了,你知道卡斯蘭特家族的先祖跟隨卡爾大帝征戰為什麼會封地在這裡嗎?”
“難道不是因為蘭卡斯特先祖的功績嗎?”
“比先祖功績高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先祖是一位封印師,他封印了一個當時的邪神圖多的得力手下——格蘭尼,我們是世世代代在這裡守護封印的人,而你······一個卡斯蘭特的後代卻將這個大魔頭的靈魂放了出來,你讓我死後怎麼去見列祖列宗啊!”
“嗬嗬,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父親你還是早點去見你的列祖列宗吧!”
“布蘭德,你敢,你······”
布蘭德手指捏出一個詭異的印記,在空氣中畫出一道魔法陣,一雙腐爛的手從魔法陣中伸出來,輕鬆捏住了伯爵的的喉嚨,伯爵拚命的掙紮,用手中的寶劍揮砍腐蝕之手,但是身為普通人的他根本無力回天。
“布蘭德,你該死啊!”
屍毒隨著接觸的地方慢慢延伸到大腦中,漸漸地伯爵臉色變得鐵青,身體已然失去了知覺。
普羅米爾看著眼前的景象感到一陣惡寒,他自認作惡多端,但是麵對一個用這樣殘忍的方法殺死自己父親的人也感覺自己像個大善人。
“需要我幫你收屍嗎?”
“不用,屍毒會將他腐蝕乾淨的。”布蘭德心中長舒一口氣,仿佛已經沒有什麼能夠限製他的東西了。
······
亞人村莊。
火堆裡的焦炭被燒的發出咧咧的聲響,碧翠絲坐在安妮的身旁,嘴裡還流著油光,雖然心裡心裡不爽,但還是不禁感歎道——真香。
“碧翠絲,這不怪你,你沒必要為你家裡人犯的錯承擔責任。”安妮輕拍著碧翠絲的肩膀,給之以慰藉。
“我知道,可是彼得那家夥,居然怪到我頭上,他······他一個隨從憑什麼怪我。”說完還不忘狠狠地炫著手裡的烤魚。
約書亞坐在馬車上,借著微弱的火光繼續品讀《黛麗絲與騎士》這本書,忽然她感覺像是聽到了什麼,身體的肌肉開始變得緊張,眼神也慢慢變得銳利。
“你們小聲點,找個地方躲起來。”
“修女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嗎?”
“約書亞姐姐,你的聲音······”看到約書亞冷冰冰的眼神,兩人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
現在已經是卡羅爾了,隻有約書亞感到危險的時候卡羅爾這個人格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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