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瘋了,問你乾嘛?睡吧,傻蛋。”江卿言搖搖頭,壓製住內心的情緒,打開夜燈,聽著今晚的故事,入睡。
而我們被討論的主角,紀夏,此刻正在做夢。
紀夏的一生以夢的形式飛速閃過,從牙牙學語,到家庭變故,長成窈窕少女,大學時努力打工,和家人一起過生日,爸爸送自己很貴的手機……
一點一滴,一幕一幕,很多東西悄然改變。
如果說紀夏剛穿過來時隻是在扮演紀夏這個角色,那現在她就是紀夏。
她原本對三位長輩的了解是從零碎的記憶和書裡得知,他們很愛自己的女兒,紀夏以感動和上帝視角知道對方是好人的情緒在相處,更多的是責任。
可現在不是了,她通過記憶感受到愛。
放心吧,我會好好過完這一生。
此刻,是完全的融合。
我是真正的紀夏。
第二天紀夏在鬨鐘的召喚下醒來,睜開眼緩慢的坐起,半靠在床背上,頭有些腫脹,不是睡不夠的那種刺痛,應該是昨晚做夢的原因。
緩和了兩分鐘,這種不適感逐漸消失。
看了眼手機的時間,紀夏起床洗漱,家人還沒醒,如果在老家紀剛早就醒了,但是搬過來後晚上賣東西會睡得晚,所以三位老人的作息也稍稍調整了一些。
輕手輕腳的整理好自己,背上包,就出發往影視基地趕。
路上的時候,紀夏在回想大學時的記憶,仔仔細細的回憶了好幾遍才想起來有陸淮川的存在,在紀夏的視角看來:她上大一的時候,他應該即將研究生畢業,那時候陸淮川已經是拍過一些角色的小明星了。
兩人沒什麼接觸,直到畢業典禮,當時紀夏去當誌願者賺公益時長,忙前忙後兩天累成狗,終於結束的時候,紀夏在後台休息順便和兼職的咖啡店老板溝通上班時間。
一抬頭就看到研究生的優秀畢業生代表陸淮川一臉冷酷的站在自己麵前,18歲的紀夏慌忙地站起來,以為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小心開口:“學長,您有什麼事?”
男人的細長的眼睛裡流露出紀夏看不懂的情緒,兩人僵持了一分鐘。
紀夏準備直接走了,她懷疑他有病,就站在自己麵前也不說話,是個正常人都會感到害怕。
男人終於甩了下劉海,用他的薄荷音開口:“我們沒有可能,你不要費儘心機往我身邊湊,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空閒的時間不如好好提升自己。”
陸淮川把話說完,又甩著他的劉海快速離開,眼睛四處掃描,生怕有人偷拍,把紀夏的聲音拋之腦後。
“你認錯人……”紀夏無語,男人自顧自的發言,完全不顧彆人的死活。
紀夏隻覺得這男的要不認錯人了,要不就有神經病,還有那劉海,紮眼睛就去剪了,甩什麼甩,又不帥。
這個片段就是紀夏有關陸淮川的所有記憶。
從記憶中脫離,紀夏隻感覺毛骨悚然,自己得離原男女主再遠一點,這男的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真是可怕的劇情。
拋掉這些雜念,很快到了京都影視基地,今天做的都是大群演,一到地方,就看到一堆人聚集在一起,不久就有化妝師來招呼:“今天我們拍的就是抗戰的戲份,你們一會兒會有人來化妝,大概早上就拍,記得換好衣服,進入片場之前收手機。”
人走後,大家很默契的四散而坐,紀夏隨便找了陰涼地就在那裡先回複了微信裡慰問自己大家,沒想到甜甜13姐也會主動和自己聊天,也算難得。
又過了半個小時,一輛大麵包車開過來,有一些分散的人群瞬間聚集起來,車停下來後,裡麵拉出很多衣服,都是鬼子的衣服,紀夏也去挑了一件,用自己包裡帶的除味噴霧噴了下,就找了個小帳篷換上去了。
出來後排著隊化妝,紀夏可算知道為什麼鬼子兵的角色不挑男女了,因為化妝師直接給了一塊黑色的類似碳的東西,讓大家自己抹,她檢查沒問題後就走了。
紀夏給自己塗的扔在爸媽麵前,他們都不見得能認出自己是誰,發的道具槍拿上,往那一站就是兵。
又在原地等了一個半小時,這個時間紀夏就回複一些評論,那些罵自己的她懶得回,一看就是腦子進水的發言,他們有一套自己的邏輯,沒必要浪費時間,還不如多和喜歡自己的人互動。
快11點的時候才正式開拍,果真是一個大場麵,紀夏他們隻需要在人造土堆上,從左跑到右,然後在子彈山聲中身亡倒地,毫無技術含量。
不過大場麵協調是很困難的,紀夏就在一堆黑兵裡衝刺了好幾輪這一條才過。
然後這個片場自己的戲份就結束了,接下來男女主就進城了,用不上他們這些黑兵。
中午紀夏直接去下午要拍的劇組蹭了個盒飯,沒想到楊舞也在,她演的是抗日隊伍裡的醫療兵,有鏡頭,所以以穿的相對來說還精致一點。
吃飯的時候,楊舞還在和紀夏講,她昨晚和那些噴子戰鬥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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