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往後兩日,藤井樹都在如約為九花月做土豆燉肉。
這丫頭真的很喜歡這道菜,藤井樹連著為她做三天,她也不覺得膩味。
問她為什麼這麼喜歡,她便一邊吃,一邊開心地眯著眼回答——“因為好吃呀”。
回答完,她還要故意板起臉,做出一副“才沒有吃那麼開心”的樣子。
真是可愛到令人不禁發笑。
九花月還會每天定期檢查藤井樹房間的衛生情況,衣服有沒有亂丟,垃圾有沒有做好分類之類的。
為此,少女還好好地給他做了個科普。
比如丟牛奶盒,直接丟不行,必須將其拆開、洗淨、晾乾,最後再沿著邊緣折疊起來。
丟的時候,牛奶盒還不能當做紙盒丟,因為牛奶盒獨一個屬,隻能丟到牛奶盒那一欄。
便當盒、礦泉水瓶、飲料瓶、玻璃罐也必須洗乾淨才能丟。
塑料瓶的標簽需要和瓶身分離,玻璃罐必須要做到蓋身分離,也要乾淨,不能有雜物。
藤井樹會將泡麵湯水習慣性地倒進下水道,可九花月卻說“達咩!”,並對他雙手比了個叉。
“這在小樽是違法行為。”
“?”
“油汙和湯麵之類的液體廚餘垃圾,必須用一種特殊的凝固粉倒進去,攪勻,待油汙凝固成一種可燃的固體之後,才可以當做可燃垃圾丟掉。”
“我在東京怎麼沒這麼麻煩過。”
“大叔才回來小樽,還不知道,近幾年小樽的垃圾分類要求很嚴格。東京港區那幾個地方倒是因為人多,處理垃圾設備先進,所以很少搞垃圾分類了。”
“原來如此多謝九花老師的教導。”
“嗯嗯~九花老師原諒了你的無知。”
九花月聽到他這話,顯得很是高興。
兩個人生活在同一個房子內,難免會產生一些生活上問題。
例如做飯和清洗廚具誰去做什麼的。
於是,九花月就想出了一個抽簽的辦法。
她每天都會製作出兩個簽,一個做飯,一個洗碗。
誰抽到了做什麼,另外一個人就要做另外一件事。如果有打掃衛生的活,就兩個人一起。
藤井樹覺得這種分工明確的做法很不錯,挺公平的,於是每天都會配合她進行一次抽簽。
今天一早,九花月依照慣例,來到藤井樹的房間檢查他的衛生和生活情況。
一見依舊這麼整潔,少女的眼睛都亮了
“大叔不是挺會做家務的嘛,房間和垃圾都整理很乾淨,厲害厲害。”
“都說了我不願意做,隻是因為沒有必要。”
“其實大叔你就是因為懶,實際上,你需要有一個人來督促你的生活不過你這衣服還是要排一下順序的,衣服和衣服是一列,褲子和褲子是一列,我幫你順順好了。”
“”
藤井樹站在門口,看九花月耐心幫自己整理衣櫃,心裡有著其他想法。
他個人的生活的確蠻邋遢的,主要原因他也說過,那便是沒有人來光顧自己的房間隻要沒有什麼異味,何必做得那麼整潔?
一個人在東京生活,誰會在意自己生活邋不邋遢呢?
誰會在意自己房間垃圾有沒有天天丟呢?
誰會在意自己衣服疊放得整不整齊呢?
一個人那不是怎麼舒服,怎麼來麼?
或許自己是真的孤獨太久了,從前兩天陪九花月這丫頭一塊大掃除開始,便對打掃家務有了一種新的看法。
自己會覺得掃地蠻有趣的。
自己會覺得把屋子清掃乾淨,把灰塵擦得乾乾淨淨特彆舒服;
會認為如果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整理好,一件件齊整地掛進衣櫃裡,在九花看到後,她會特彆稱讚自己
最開心的,莫過於每天被九花檢查的時候,她那一句發自內心的稱讚,“大叔好厲害!居然疊得這麼齊整”。
這就好像是自己有資本炫耀了一樣。
藤井樹當過老師,知道這算是一種鼓勵的小技巧,隻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每日用在學生身上的技巧,居然會被九花用在自己身上。
自己居然像個孩子,因為她的稱讚而高興。
真是好笑。
說起來,自己離開小樽快八年這麼久了,好像自從教授去世以後,就再沒什麼人稱讚過自己了吧。
這幾天,聊愛好和分享彼此喜歡的事物,也是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