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輕輕灑落在窄小的空間,給這靜謐的夜晚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空與派蒙站在月光下,麵前站著那位自稱是土門先生師兄的男子——安西。
他的身影在月色中略顯孤單,眼神中藏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安西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滄桑:
“沒錯,我就是安西。”
他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空眉頭微皺,上前一步,直視著安西的眼睛,語氣疑惑:
“那你為什麼要跑?”
安西的身體微微一震,仿佛被觸動了某些敏感的神經。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因為我不想再見到土門,也不想再見到跟他有關的人。”
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透露出深深的無奈。
派蒙不解地歪了歪頭,眼中滿是困惑:
“為什麼呀?你們不是師兄弟嗎?不是應該很親近的嗎?”
安西苦笑了一下,抬頭望向夜空中的明月,仿佛所有的過往都凝聚在那輪皎潔的圓月之中。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起那段塵封的記憶。
“當初,我與他一同學習「明鏡止水流」,師從同一位劍道家。”
安西的眼神變得深邃而遙遠,仿佛回到了那個充滿夢想與青春的年少時代。
“——我比他早五年拜入師門,是所有人眼中沉穩可靠的師兄。”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豪,但更多的是對過往的懷念。
“明鏡止水流追求「心無雜念」,所以絕大部分弟子都淡泊名利,我也不例外。”
安西繼續說道,“但土門不一樣,他拜入師門第一件事,就是笑著問師父,「如何才能成為天下第一」。”
他輕笑了一聲,仿佛再次看到了當年那個笑容不羈的小師弟:
“師父當時訓斥了他,說劍道不是用來爭奪虛名的。練劍幾天就奢求最強之名,說明他內心浮躁,永遠也學不好劍。”
說到這裡,安西的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似乎既有對土門初出茅廬時的輕狂的無奈,也有對自己當初的那份清高自持的反思。
“當時,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後來,土門的劍術成長飛快,甚至逐漸追上了我。”
他的神情帶著一絲對土門天賦與努力的認可,但也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空與派蒙並沒有說話,隻靜靜地看著月光下的安西回憶著他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