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平……”
派蒙帶著顫抖哭腔的聲音傳來。
她一雙小手輕輕搭在哲平乾瘦的手上,隻覺得手中的溫度越來越低,她的心也越來越慌、越來越難受。
“愚人眾…”
空垂著腦袋,低聲喃喃,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一般,充滿了恨意。
他的眼神也空洞而深邃,仿佛被無儘的黑暗吞噬。
派蒙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輕輕碰了碰空的手臂,聲音中帶著哭腔:
“哲平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我們該怎麼辦?”
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空猛然抬頭,瞬間轉身便衝出了營帳,速度之快,幾乎隻留下一道殘影。
派蒙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空,你要去哪兒?喂——!”
空步伐沉重迅速地走向了珊瑚宮心海所在的位置。
夜風呼嘯,吹動著他散亂的發絲,也吹散了他心中的一絲迷茫。
他的心情也如同被烏雲籠罩一般,沉悶而壓抑。
夜色已深,天空如同一塊巨大的黑絨布,上麵點綴著幾顆稀疏的星星。
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增添了幾分淒清和蒼涼。
珊瑚宮心海正俯身檢查著一名老化的士兵,目光深邃嚴肅。
她抬頭看到空走來,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旅行者,哲平的情況還好嗎?”
珊瑚宮心海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但其中也隱藏著難以掩飾的憂慮。
空停下腳步,搖了搖頭,喃喃道:
“我們都沒有注意到……情況是突然惡化的。”
珊瑚宮心海輕輕歎了口氣,她的肩膀微微下垂,仿佛承載了無數重擔。
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整理思緒,然後緩緩開口:
“……我已經下令,在軍隊中收繳所有邪眼。”
空聞言,眼神微微一閃,似乎有些意外。
他抬頭看向珊瑚宮心海,等待著她的下文。
珊瑚宮心海繼續說道:
“絕大部分的人,雖然出現了生命力流失的現象,但情況還不嚴重。隻要停止使用邪眼,他們的身體應該會逐漸恢複。”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但也有少部分人……”
她的話語未儘,但眾人都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重的氛圍,眾人默然不語,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在耳邊回蕩。
五郎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目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