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發,第二天早上八點,飛機才平安降落金陵軍用機場。
葉晨身穿黑色無領學生裝,臉戴白色口罩,頭戴黑色學生帽,腳穿進口高腰野戰鞋,身背軍用雙肩背包,剛剛走出飛機,就居高臨下看見了轎車旁的葉承敏。
“臥槽,望啥呢?難道不是來接我的嗎?”
葉晨故意慢慢走下飛機。
飛機下,葉承敏手拿望遠鏡,正在注視著走下飛機的乘客。
鎖定葉晨,手一指,葉承敏微笑說道:“就是那個背包的學生。”
“明白!”
一名頭戴禮帽,身穿中山裝的便衣,一聲大喊,立刻就朝著葉晨快速走來。
接上葉晨,兩輛小車,立刻就駛出了金陵機場。
一路之上,兩人相互微笑,也就隨口客套了兩句,就不再深入交流。
葉晨的打扮,謹慎小心,一看就是要長期潛伏。
“真不知道,小家夥是怎麼想的,彆人夢寐以求的安逸生活,他卻棄之如履。”葉承敏微微搖頭,有點想不通。
不在外麵接風洗塵,小轎車直奔葉承敏的莊園。
莊園書房內。
葉承敏、葉晨兄弟相稱,正在一邊喝茶,一邊聊著工作上的事情。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淞滬會戰才剛剛開始,國軍就損失慘重。
國軍的戰敗,似乎正在朝著葉晨的推演,越走越近。
為了預防萬一,稽查處也正在派遣便衣特工,潛伏敵後,伺機破壞。
“小晨,你以後的行動代號,就叫花木蘭。”
“處座,我不要這個代號,換一個好嗎?”
自認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咋可能用女扮男裝的代號。
“這是夫人,親自給你取的代號,我無權更改。”葉承敏微笑說道。
夫人見過葉晨的照片,驚豔之餘,就隨口說了一句。
“我都沒有見過夫人。”
葉晨遺憾說道。
“雖然你們彼此沒有見過,但夫人,卻早就把你當成了自己人。”葉承敏羨慕說道。
有些話,怕葉晨聽了驕傲,葉承敏硬是忍住沒說。
“處座,我以後算哪邊的?”
葉晨根本就不想做牆頭草。
印象中,牆頭草沒有一個,善始善終。
軍統和中統雖然現在還是一家,但明爭暗鬥,已經愈演愈烈。
“小晨,你肯定是我這邊的!”
葉承敏一愣,馬上大聲說道。
“處座,科長有事找我,我又該咋辦?”葉晨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