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煜雙手悠然地插在兜裡,神色間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緩緩走進市中心醫院。醫院仿佛永遠都處於忙碌的狀態,大廳裡滿是排隊掛號的病人,熙熙攘攘,嘈雜聲不絕於耳。醫生和護士們猶如忙碌的蜜蜂,在病房與病患之間來回穿梭,人流如織。
江程煜對這裡的一切早已輕車熟路,他徑直朝著重症監護室走去。
小嶽孤獨地站在窗口,靜靜地看著裡麵的老太太,眼神中滿是擔憂。
江程煜首先走進醫護室,筱豔芳一看到來人,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江教授,你來了?”
江程煜微微點頭,眉宇間帶著一絲隨意:“你還是叫我名字吧!突然搞個頭銜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筱豔芳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笑問道:“你在國外的時候大家不這麼稱呼你嗎?”
江程煜眉毛輕輕一挑,嘴角上揚,笑言:“在國外,大家都叫我凱特先生,所以怎麼都比江教授聽起來舒服點兒。”
筱豔芳調皮地一笑,問道:“那我們以後都叫你凱特先生?”
江程煜忽然爽朗一笑,笑聲在醫護室裡回蕩:“還是算啦,就叫我名字吧!聽著沒距離感。”
筱豔芳嗬嗬一笑,關心地問:“江程煜,你吃早餐了嗎?”
“吃過了,你給我拿件工作服,我去看看老太太。”
“好,你稍等。”
筱豔芳轉身向裡麵走去,她的腳步輕盈而敏捷。在一個櫃子裡,她仔細地挑選了一件嶄新的白大褂,動作麻利地走出來打開包裝,小心翼翼地給江程煜拎著幫他套在外麵。
接著,她又在一個藥櫃裡拿了一個口罩遞給江程煜,自己也隨手打開一個口罩戴在口鼻上。
“謝謝,我過去看看老太太。”江程煜的聲音沉穩而溫和。
“等一下,這是早上我接馬護士長班時候,做的病曆各項指標數據記錄。”
江程煜拿過病曆,一邊走一邊專注地看著各項數據的變化,筱豔芳緊跟其後,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裡回響。
他們來到了重症監護室。走到門口,就看見小嶽靜靜地站在窗口,眼神專注地看著裡麵的老太太,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這一方小小的空間。
江程煜走近小嶽,輕聲問道:“你昨晚在哪兒休息的?吃飯了沒?”
小嶽經過穆小吉的嗬斥,看見江程煜後變乖了一點。他忙恭恭敬敬地喊道:“少爺,昨晚就在這裡隨便眯了會兒,早飯還沒吃呢!”
“醫院後麵有餐廳,老太太現在不需要你看護,你自己去吃點早餐,完了去對麵海拉爾酒店開間房好好睡一覺。這是我身份證,跟前台經理說掛我賬單。”
說話的同時,江程煜掏出身份證給了小嶽。小嶽感激道:“少爺,這樣不好吧?”
江程煜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你對我有意見,還是夫人叫你這麼做的?”
“沒有,是我不懂事。”
“去吧!”江程煜說罷,輕輕推開重症監護室的房門,那扇門發出輕微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這裡的凝重與希望。
他徑直走了進去,重症監護室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看著各種儀器發出的低鳴聲,各項數據都很穩定,他的目光落在即將滴完的輸液瓶上。
輕聲說道:“如果數據一直穩定的話,老太太中午時分應該能醒過來。”
筱豔芳又一次幫老太太記錄了數據,她的動作輕柔而細致,仿佛生怕驚擾了這位沉睡的老人。
然後,她拿了體溫計給老太太放進腋窩開始測量體溫。
宋世傑穩穩地駕駛著車子駛進金匠灣彆墅的院子裡,車子緩緩停下,發出輕微的刹車聲。
穆小吉下車後,看著宋世傑也下了車。他不好意思地說道:“爸,幫我一下,我手杖落在酒店了。”
宋世傑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般溫暖。他伸手緊緊地牽著兒子的手,那雙手寬大而有力,傳遞著無儘的關愛。
他們向客廳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沉穩與從容。沈柔看著穆小吉,緊張地問道:“晨曦啊,什麼情況?你吃早餐沒?”
“媽媽不必緊張,一場誤會,邢隊買了早餐,我吃過了。”
說罷,就看見南科宏創集團公司總裁南宮悅,攜夫人女兒站起身來,一臉微笑地看向宋世傑。
南宮悅恭敬道:“宋總,真是日理萬機呀,這一大早就帶兒子忙什麼啦?”
宋世傑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優雅而大氣:“南宮兄快請坐,這是?”
南宮悅忙笑嗬嗬地介紹道:“這是我的夫人方茹萍,小女南宮靜。”
宋世傑扶著兒子坐下,目光在南宮悅一家人身上掃過。
“好啊好啊,南宮兄一大早登門拜訪有何指教啊?”
南宮悅笑嗬嗬道:“實不相瞞,聽說貴公子回國,老太太病倒。在咱們老家有一個衝喜的說法,而且特彆靈,就想著我們多年前約定,特彆帶小女與令侄兒結緣,為老太太衝喜,願老太太早日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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