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能雇用馬車的西街,沈緣再次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
“我去那邊看看。師兄你們去雇馬車吧。”沈緣說罷朝著一個地方走去。
沈隨風眼睛轉了轉:“我去跟著小師兄看看。兩位師兄去雇馬車吧。”
師元白、尚漠:……
沈緣來到熟悉的玉雕攤子前,那老板依舊在專心致誌的雕刻著玉石。
沈緣隨手拿起一個看了看便放下,挑挑揀揀的過了半晌就是一件不買。
那老板終於有反應了,語氣很不耐煩的開口:“不買就彆摸,再給我摸花了。”
“黑豹兄,傷可好了?”沈緣終於開口了。
那老板手裡拿著的刻具一抖,正雕刻的東西就劃出一道淺痕。
老板抬頭看著笑吟吟對著自己的沈緣,笑道:“是你啊年輕人,剛剛你是在叫我黑什麼豹?我可不叫這名字,我姓樊名嗣。”
沈緣不接話,自顧自的說:“能雕刻看來手臂上的傷好了。”
那老板沉默。
沈緣又開口:“就是不知道,那顆頭,被你用去做什麼了?”
“我累個大仙人啊,你可彆亂說。”樊嗣急忙拉過沈緣:“你這麼大聲讓周圍鄰居知道了我可怎麼在這裡混啊。”
沈緣笑道:“不裝了?”
樊嗣撇撇嘴:“修仙的都像你這樣惡趣味嗎?你不會是來抓我的吧,事先說明,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我不會跟你走的。”
“我隻是好奇一些事情,想找你問問。”沈緣解釋。
“隻是這樣?”樊嗣不是很相信。
沈緣點頭:“隻是這樣。”
“那,那你問吧。”樊嗣從桌子下麵掏出一個凳子讓給沈緣。
沈緣也不客氣,坐下之後開口:“自從那幾個百姓死後,後麵都是你一直拖著獏??”
樊嗣點頭。
“肚子上的致命傷也是獏?弄的吧?”說是詢問語氣卻很肯定。
樊嗣再點頭。
“明知道打不過為何還要每晚都去?憑借妖的身份,在哪裡都能尋得一片安身之所吧?”
樊嗣突然感慨:“我對青溪有感情啊。”
“我不信。”
樊嗣無語。
沈緣就看著他。
樊嗣終於開口:“好吧好吧。不是我不願意離開,是我夫人舍不得這裡,她從出生就在這裡,我不想讓她為難。”
沈緣意外:“你夫人?是人類嗎?”
樊嗣搖搖頭:“我夫人才不是人類,是非常非常非常可愛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