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隊的嘴就像是鋒利的刻刀,將劉海的顏麵一層一層削掉。
“丁洪波也是你殺的吧?”
“是。”
“走吧,帶我們指認一下現場。”劉海被戴上了手銬,走起路來也不太方便,也許是此時才覺得自由是多麼幸福的事吧,七尺男兒瞬間淚如雨下。
小彤轉過身,不忍直視。內心深處她是憐憫他的,她也知道此時他一定非常後悔,但是這就是法律,不能因為同情和悔改就減免所犯下的過錯。
劉海來到後院的水池邊,手指著地上有下水槽的一片水泥地,聲稱在此處剖屍。又轉到水池後掏出來藏好的鋸子,一片殷紅還若隱若現。
痕檢組快速做了血液測試,均為陽性。
“好了,王梅的案子先指認到這,說說丁洪波吧,他現在在哪?是不是被你埋在出租屋前的樹下了?”
劉海慚愧地點了點頭。
花小雨在棗樹下不出意外的發現了一具男屍,肉身已經腐蝕的差不多,這土壤裡滿是植物生長所需的各種營養,怪不得它長得這麼健壯。
對屍體進行了簡單的處理裝車後,法醫組先行離開,蔡隊也帶上劉海回了隊裡。
給自己沏杯茶,又給劉海倒了一紙杯,審訊工作正式開始。
“說說吧,怎麼就盯上了王梅。”
“她人長得漂亮,在酒店第一次見她,我就喜歡她。可是她偏偏對我愛搭不理的,卻整日和我那個小老鄉在一起,就是丁洪波。
你們不是查著了嘛,女顧客就是我找的,目的是去去他的風頭。”
“後來呢,怎麼就又找到了王梅?”
“本來他們都搬走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了,可是一天我去找我弟,發現王梅居然在那上班。
起初劉洪波知道是我搞的鬼,不讓王梅在冷飲店乾了,要搬走,我主動承認錯誤,好說歹說算是把他們留下了。”
“這事情都結束了,怎麼後來又殺了王梅呢?”
“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我找我弟有事,他出去了,我就等他一會兒。乾等也沒回來,就王梅自己在,我看她往冰櫃裡放雪糕,她又穿的短裙,下擺若隱若現的,一會兒起身,一會兒哈腰……我也是男人,我實在沒把控住自己。”
咳咳,蔡隊也替劉海感到羞恥。
“我把她反身壓在冰櫃上,試圖強吻她,她不從,一個飛踢,瞬間那地方就沒感覺了。
我起身用力追她,她使勁跑,腳下一滑就摔了,正好頭撞到冰櫃角上……”
蔡隊奮力地將茶杯一頓,“這個時候還說謊,你以為我們的法醫都是吃乾飯的嗎?
你說王梅是自己摔死的,但是我們法醫解剖發現她是被淹死的,胃裡有安眠藥和酒精。”
“什麼?安眠藥?酒精?我不知道。我看她昏死了過去,於是馬上逃回了家裡。”
“那後來為什麼分屍的是你?”
“我回家呆了半天,心想不能這麼放著不管,我得處理好現場,所以就回去了。”
“這期間看見你弟沒?”
“沒有,直到處理完屍體,一直沒有。”
“王梅中午會在冷飲店吃飯吧?”大力轉著手裡的記號筆,問到劉海。
“是吖,我就是等過了飯點才去找我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