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彙合的日子,嶽錦秀對剛拿到手的法寶仍不太滿意。
但這是在離火派的地界上,對方也很給麵子,三番五次的重煉不說,最後連對方師父都出了手,再挑三揀四,反而顯得她像是故意找茬了。
這就很難受。
“我要是當初學了煉器就好了,想要什麼樣的,自己煉最合心。說了無數遍我想要什麼樣的,甚至還畫了示意圖方便他們理解,但做出來就是不對!”
外行總覺得煉器可以隨心所欲,想要什麼都能煉出來。
魏文心摸著良心,替同行說了句公道話:
“有的東西受技術所限,它是真的煉不出來。而且,就算你會煉器,也不一定能煉出百分百合心意的東西,畢竟這個……”
魏文心頓了下,還是耿直道:“煉器師個人水平,在這個過程中,影響還是有點大的。”
意識到她想表達什麼,嶽錦秀立刻瞪大眼睛抬起頭,憤憤不平的盯著她:“你看不起我!”
魏文心摸摸南璃的腦袋,拿出幾個靈果遞給它。
見它立刻彆過頭,顯然對之前那些靈思峰土特產心有餘悸,魏文心無奈:
“這不是我種的,是昨天剛買的!一點也不酸!吃吧吃吧!”
為了證明不酸,她隨便選了一個拿起來,哢哢咬了兩口。
見她麵不改色,南璃這才張嘴,把果子包嘴裡,先謹慎的刮破一點皮舔舔,嘗到甜味,才眯著眼嚼了。
靈獸比美食還要治愈人心。
嶽錦秀見它這幅可愛樣,心情不由好了許多。
見她神色緩和,魏文心才語重心長道:
“這不是看不看得起你的問題,擺事實講道理,你從小就對數術之類的不感興趣,且不說彆的,就說讓你算各種材料的配比、平衡法寶各部位的受力、記住每種材料最適宜的熔煉溫度……你說你乾得好哪一個?
“還有一個,你是風靈根,煉器得借助地火,分心控火,又要多耗一層精力。效果隻會更差!”
魏文心實事求是的總結道:“你的天賦壓根兒就不在這裡,想靠自己實現想要什麼煉什麼,根本就沒有可行性。”
約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南璃已經套好了車駕,仇天籙還沒來,兩人就坐在車裡等。
這次上路,就要坐嶽錦秀的車了。
聞音道君夫妻倆對獨女疼到了骨子裡,基本上自己出門配什麼車,就給嶽錦秀配什麼樣的。
她習慣了舒舒服服的出門,坐飛劍忍受風吹雨打,或者坐製式飛梭,擠擠挨挨的出門,都不能接受。
三人商量一番,就這樣了。
車裡很是寬敞,除了兩個單獨的房間,還有一個比較大的活動室。
窗戶上掛著透明的鮫紗,裡麵看外麵一覽無餘,外麵看裡麵卻是一片混沌。
那些固定在車廂上的家具、以及目之所及的種種布置,更是奢華無比,也極其賞心悅目。
見她替那煉器師辯解,嶽錦秀很是委屈:
“我要求也不高啊!類似的結構你好多年前就給我做過!我都給他看過參照物了,照著做有那麼難嗎?”
魏文心頓時不說話了。
有點小驕傲,同時又感到很抱歉。
因為她的煉器手法融入了太多獨具特色的東西,與傳統煉器根本就不是一個體係。
且不說彆人想不想學,沒人領進門,又哪裡摸得到門道?
“給我看看呢?我試試能不能給你改改。”
那些話實在沒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