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銀莉去那邊給夫人打了招呼,夫人聽說要還金簽,也沒怎麼在意,說了一句“快點回來”,便繼續組織登台挑戰。
此時正廳……
“爹,何事?”惟影見一路上父親一直沒有開口,表情似乎還有點嚴肅,不由得問。
謙墨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先讓惟影坐下,自己也坐在惟影身邊。
“爹?”惟影不解。
“把禮服拿上來。”謙墨對著旁邊的丫鬟道。
“是!”丫鬟輕輕答應一下,邁著小碎步下去了。
等丫鬟下去了,謙墨才緩緩開口:“你已過弱冠之年了,要有擔當。”
“兒子明白。”惟影微微低下頭,聽著父親的教誨。
謙墨又說了幾句。
其實這些話謙墨在惟影的弱冠禮上都說過,不過“父母教,須敬聽”,惟影仍然認真聽著。
不過,把他從誕辰典禮上叫到這裡,肯定不隻是予以教誨吧?
果然,謙墨象征性地說了幾句以後,開始拐入正題:“你已經到了成婚的年齡……”
本來這對於一個已至弱冠的王子來說是在正常不過的問題,但惟影莫名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謙墨招了招手,示意下人上來。
這次,由剛才那個丫鬟帶頭,好幾個丫鬟侍衛都進入了大廳。
領頭的那個丫鬟對著惟影和謙墨恭敬地行一個大禮,隨後示意身後的人把禮服拿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紅色,都是大紅的!這是喜慶的象征!
丫鬟侍衛們恭恭敬敬地把那大紅色的禮服呈現到了謙墨和惟影麵前。
金絲配紅線,禮服上繡滿了象征著成雙成對、百年好合的圖案。
這是……
喜服!
惟影的雙眼不由得瞪大,不顧禮節地一下子站起來,望著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做好的禮服,根本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雪銀莉和雪銀諾剛走到門口,剛打算讓門口的侍衛去傳話,突然聽到裡麵傳來了謙墨的聲音——
“今天讓你娶過茗茗怎麼樣?”
雪銀莉的動作滯留住了,禮行了一半便愣住了。
雪銀諾的反應也一點不比她小,猛然抬頭,目瞪口呆地盯著那院門。
雪銀莉的動作一直凝固在那一瞬間,似乎變成了一個木頭人,滿腦子已經被謙墨剛才的那句話所霸占。
“今天讓你娶過茗茗怎麼樣?”
“今天讓你娶過茗茗怎麼樣?”
“今天讓你娶過茗茗怎麼樣?”
……
謙墨,要讓惟影,娶夏茗茗?!
整個世界似乎都突然安靜下來了,沒有一點聲響——或許是她已經接收不到聲響了。
不知過了多久,雪銀莉才漸漸聽到了耳邊的聲音。
雪銀諾好像一直在叫她,那侍衛也擔心地看著她。
她想給予雪銀諾一點回應,但渾身好像是凍僵了一般,無法動彈,連嘴也張不開。
而雪銀諾隻感覺此刻怒氣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