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太累了,在和噩夢抗爭了一夜後,在大概淩晨三點四點左右,雪銀莉終於進入了較為穩定的睡眠。
然而,等她醒來以後……
“幾點了?”抬頭看天上太陽已經當空,整個世界熱得和蒸籠一般,雪銀莉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本能地問。
“十點半。”翼豔早已經醒了,坐在一邊,見雪銀莉問他才發出了點聲音。
“啊?”雪銀莉嚇了一跳,“蹭”地一下爬了起來。
十……已經十點半了?
“嗯。”翼豔點了點頭,將雪銀莉背包側邊的水杯遞了過去,“喝口水。”
雪銀莉還沒回過神來,沒有去接水杯。
不是……這……
“看你累,沒叫你。”翼豔解釋著,把水杯塞到雪銀莉手裡。
“那……”雪銀莉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不用擔心時間。我刻意錯開早晨。早晨各野獸都蘇醒過來,早晨尋找混亂危險。中午去找,野獸乏於陽光,懶於覓食,危險會少得多。”翼豔解釋著自己心中的想法。
“哦……”雪銀莉終於放開心來,點了點頭,“不過,這裡本來就熱,中午太陽當頭,要小心中暑了。”
“自然。走樹蔭地。咱們也不能空行,這裡雖不大,但布滿自然森林,空中視野有限。”
“嗯。”
翼豔頓了頓,又繼續道:“先歇,十一點半出發。”說罷,又想起來了什麼,“餓嗎?要不吃點?”
說起這個實際的問題,雪銀莉還真的感覺有點餓了。
但是……
“嘶……”
伸出手準備從背包裡拿壓縮餅乾的時候,雪銀莉感覺手背上一陣刺痛。她不禁又另一隻手去捂住這一隻,但非但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更疼了,甚至另一隻手也跟著疼起來了。
她低頭一看——
平時光滑的手背上此刻已經不知為何通紅不堪,甚至靠近手腕處已經發紫,碰一下就火燎火燎地疼,仿佛一碰就要裂開了。
剛才沒注意到,現在注意到以後看著都感覺疼。
“凍傷。”翼豔對這個狀況異常熟悉。
是昨天過嚴寒地帶的時候……
“嘶……”
手每動一下,手背就是撕裂一般的疼,仿佛手背上已經出現了一道一道的血口子。
儘管已經到了炎熱地帶,但凍傷也被跟著帶過來了。
“我看看。”翼豔移到了雪銀莉身邊,在她身邊坐下。
雪銀莉正輕輕吹著手背,聽到翼豔的話,微微愣了一下,不過想起翼豔來自的地方,“哦”了一聲,將右手遞了過去。
翼豔輕輕抓住了雪銀莉的手。
這個動作讓雪銀莉不禁顫抖了一下。
翼豔微微蹙了蹙眉,伸出另一隻手,用食指輕輕去碰雪銀莉手上已經發紫的地方。
“哎哎!嘶……彆動!”雪銀莉感覺手背上一痛,本能地要把手縮回來。
但她沒能做到。
“忍下。”翼豔也感覺到了雪銀莉的難受,但沒有讓她把手縮回去,同時在背包裡去找藥,“怎麼凍成這樣?”
“你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