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怎麼當哥哥的，讓自己妹妹傷成這樣？你們去哪裡了？還好啊，這沒傷到經絡……這條腿又是怎麼回事啊？還好沒傷到骨頭……天呐，這……被燙傷了嗎……下次可得保護好你妹妹了，不然……”
他們來到了就近一家診所，這家診所是新開的，診所的主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似乎才剛踏入這條路沒多久，看到玄零的傷還真是嚇了一跳。
她不知道玄零的傷是怎麼來的，隻聽著玄零一直叫翼豔叫“哥哥”，便不由得責怪了翼豔幾句。
不過，她也明顯把玄零看成了女孩子。
“哥哥……”玄零怯怯地抬頭看著翼豔。哥哥好心救他還被人責怪，他真怕哥哥生氣或者不高興……
至於那個大姐姐把他認成女孩子……算了，習慣了。
“沒事的。”
翼豔輕輕笑了笑，是寬恕，也是安慰，那迷人的笑容讓玄零真的像個小迷妹一般被吸引住了。
接著，他抬起頭對著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說：“我下次會注意的。”
他這一句話，把玄零受傷的所有責任都歸根給了自己。
下一次，他不會再讓玄零受到建昀的淩辱了！
“這個……”包紮了這些傷口後，那個小姑娘又給玄零上燙傷藥，但上完之後卻是眉頭一皺，“是被開水燙了嗎？”
“嗯。”翼豔點點頭，不知為什麼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這個啊……我也沒辦法了。小孩子本身就細皮嫩肉的，怎麼能承受的住開水燙啊……止痛肯定是可以的，傷也能好，但這印子……”姑娘說在這裡停住了。
“除不掉了？”翼豔已經猜到了姑娘要說的話。
“我……我已經儘力了，我的能力真的有限……這裡隻是小診所，我剛從醫學院畢業沒多久……”麵對著翼豔和玄零雙重的目光，姑娘的話突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作為醫者，她自然因為自己無力讓病人徹底回複而慚愧。
況且，一個小女孩！以後胸口上留紅印？
“哥哥，沒事……”玄零雖然明白“留印”是什麼意思，但他隻是輕輕拽了拽翼豔的衣角。
“你們讓家長領著去正規醫院看看吧……小診所，真的無能為力。”姑娘微微低著頭道歉。
“好。”翼豔點點頭，俯身背起傷口已經被消毒包紮好的玄零，用生活費交了錢，向診所外走去。
他本身是要再帶玄零去正規的醫院看看的，但他背上的玄零卻一直搖頭不讓他去：“我沒事……我又不像女孩子那麼嬌氣，留印子沒關係……”
雖然男生女相，但……他他他……他是男孩子啊！
而且，他獨自在社會上謀生，當然知道生活不易……他怎麼好意思讓哥哥再用生活費給他看傷啊。況且，疼痛，傷疤，他早就習慣了……
最後，在玄零的堅持下，翼豔拐了個彎，回家。
“你有住的地方嗎？”
見玄零這副落魄的樣子，又想起上次孤兒院的誌願者說建昀他們專挑孤兒下手，翼豔已經差不多可以想到玄零現在的情況。
“沒……沒有……”翼豔感受到背後的人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抽泣，“媽媽沒了，爸爸也沒了……”
晚上睡覺，隨便在胡同裡找個較為平整的地方，頭枕地，身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