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洛克1832年的一天,也就是十二年前。
大概是早上十點左右,早會已經完畢,城堡的大殿裡,兩名男子分彆坐在茶幾兩側。
一個是聖安德魯國王,那時候的他頭發會沒有灰白,還帶著些年輕的烏黑;另一個則是二十多歲的兆康,一身戎裝,年紀輕輕卻已功勳滿滿,胸口前一排排獎章閃閃發亮。
兩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麼重要的事情,表情有些嚴肅。
“兩個月了,成果相當好,”聖安德魯國王忽然笑了,說起這個,心情相當愉悅,“那天去軍區訪問,他們對你的評價很高呢。”
“多謝陛下厚愛。”兆康也笑著點了點頭。
“真是年少出英才啊……”聖安德魯國王望著天花板,不由得感慨著。
兆康那年不過25歲的年齡,兩個月前,被退伍的前任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親自指任,成了百年來最年輕的軍事委員會委員長。開始聖安德魯國王還擔心兆康年紀輕輕不勝重任,但兩個月的成果,讓他越來越滿意了。
看著兆康,聖安德魯國王不由得想起了另一個人:“還有雷揚也是,可能還比你小一點,都是王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雷揚那年年僅24歲,卻也已經成為了王國監察部的部長,受任以來,成果非凡。
“陛下!”這時,聖安德魯國王身邊的一個男仆走了過來,手中的托盤上放著茶壺和兩個茶杯,應該是進來上茶的。
聖安德魯擺了擺手,示意他過來,繼續和兆康討論軍區的那些事:“你看,今年的新兵……”
忽然,那個男仆將托盤一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一道瑩綠色的光,衝著聖安德魯國王突襲而來。
“臣……”兆康剛準備回答聖安德魯國王的話,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的瞳仁猛地一縮,能量迅速在手中彙聚,將茶幾猛地向前一掀——
“轟!”
及時到來的茶幾將聖安德魯國王的身軀死死地護住,但楠木的茶幾迅速四分五裂,炸成碎片。不敢想象假如剛才那道光打在聖安德魯國王身上會是如何。
破碎的茶幾後,男仆手持光刃突到了聖安德魯國王麵前。
兆康瞳仁一定,對著椅子的側麵狠狠一踹。
“啊!”
椅子帶著聖安德魯國王迅速向右滑去,男仆手中的光刃隻劃破了皮椅的表麵。
男仆從行動開始從沒說過一句話,眸子一淩,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光刃向聖安德魯國王甩出去。
椅子帶著聖安德魯國王重重地摔在地上,聖安德魯國王還沒爬起來,隻見一把足以貫穿他頭蓋骨的光刃迎麵飛來——
“哐當!”
兆康橫插在半路,手持定空弩,弓尾打在光刃旁側,強迫光刃偏轉方向,重重釘在宮殿的牆壁裡。
“陛下,快轉移到內殿!”
“啊……啊!”聖安德魯國王才回過神來,皇冠掉落,他已經不管了,法杖也扔到了一邊,跌跌撞撞地往通往內殿的門跑去。
“休想!”男仆的雙手上,兩張撲克牌化為兩把長劍,持劍縱然躍上。
“你也休想!”兆康的動作也絲毫不慢,弓當棍用,向男仆身上致命的地方狠狠一掃。
男仆深知自己來的目的,沒有和兆康拚命,向後一閃,側身一躥,目標仍然是正在往內殿逃竄的聖安德魯國王!
“來人啊……來人啊!來人啊!!”聖安德魯國王一路嘶喊,腿上還有剛才摔倒的扭傷,一瘸一拐地拚命往內殿跑。
兆康周身一轉,定空弩也隨即在周身一掃,弩側勾到了殿內的一把椅子。他再轉向男仆時,長椅衝著他狠狠甩出去,他也向後半步穩住身體,手持定空弩跟著椅子共同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