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聖安德魯國王下了死刑的命令。殺害陷害王國高級乾部,萬箭穿心的死刑,明日中午就要行刑。
起碼,死刑這種事情,不能在這種周年慶上執行……
不過,現在的聖安德魯國王已經不像九年前那樣。他的可麗已長大,健健康康活活潑潑,他自己也年過花甲,更念舊情。念著九年前的救駕之恩和兆康12年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立下的功,他保留著兆康身上的職務。也就是說,兆康去世後,仍按照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的身份安葬,他的直係親屬,按照王國法律對王國高級乾部的家屬的補貼製度進行補貼……
“委員長……”
通向刑部的路上,雖然聖安德魯國王下令是讓士兵把兆康“帶”下去,但士兵們哪敢,兆康曾經在部隊中的凜凜身姿和軍人風範一直在他們的腦海中,哪怕是站在,在他們眼中,他們的委員長仍然是不可冒犯的!
“彆這麼叫了。”兆康搖了搖頭,“不是了。”
“不,還是……”
彆說聖安德魯國王還沒有撤職,就算撤了,12年的領導付出,委員長就是他們的委員長!
“委員長,要告訴……少爺嗎?”
“就算不告訴,全國都知道,他也會知道。隻是……”兆康的眼前有些朦朧,想起良允回憶中良允麵對良毅死刑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輕歎一口氣,“行刑時,彆讓他到刑場來。”
“是!”士兵們回應著,態度仍然像部下在回應長官。
“把他們也帶下去吧。”聖安德魯揮了揮手,他指的是閔環兒一行的卡牌魔法師。
叛國死罪,這是毋庸置疑的。
“陛下,請等一下。”露西亞女士忽然開口了,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我覺得,在場有些人可能有話想和他們說呢。”
“嗯?”聖安德魯國王看看逐漸恢複秩序的人群。
忽然,一道白發身影從人群中竄出,直衝到鑫景身邊,抓住了他的衣領。
正是沐川。
“你……補刀補的挺起勁兒啊!!!”
想起剛才自己在和良允念芝進行可以說是決定生死的對峙時,旁側突然飛出來的兩把光劍,沐川就氣的牙根癢癢。
“怎麼了?!!有本事和我單打獨鬥啊!不慫你們!你……”沐川幾次忍住了想爆粗口的衝動。
良允閉上眼,他保證,他不怕死,但到臨死之前,他再也不想看到這個白發少年了。
“你們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你們動我可以,動我同桌,忍都不能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
。。。
窗外的太陽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的角度在不斷變換著。
莫約到了中午,刺眼的陽光灑在病床上,灑在病床上躺著的銀發少女的麵龐上。少女的睫毛輕輕動了一動,頭一動,發出輕微的一聲。
“茵茵,你……醒了!”輕微的動靜沒有逃脫兆風的耳朵,他本就在病床旁坐著,聽到動靜後忙湊上前去。
魔法學院其他六年級年級前八強們也都來到了醫務室,每位的內心都無比沉重。隻是,他們還沒有把兆康死刑的事情告訴兆風,他們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也不知兆風知道以後的場麵該如何控製。
或許,他們應該先關心關心黎染……啊不,雷茵吧。
但是,望著黎染緩緩張開的雙眼,兆風卻迷茫了。
他不知道他應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對待她,他也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態度對待他。